他旁边站着的“黑斗篷”的人，多少都是和顾九嵘一起过任务的。

十几秒之后街安静了，某种狂的绪再次在心间酝酿，离化期更近，虫群意识改变他就越多。

顾钺正在和同队的人说些什么，见到他意识以为是敌人，险些枪。看清以后他皱眉：“你来这里什么？”

顾钺叹气：“不需要你心。”

那是顾九嵘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眸。

“遗言？”邵于封有些惊讶地抬，“我没有这种东西，

顾九嵘闲着无聊，揪着顾钺大衣上的一带玩。顾钺也没计较他把带扯松，任由他在指尖把布料缠来缠去，一路牵着。

顾九嵘突然就不惋惜多年前，被迫中止的征途了，毕竟打败他的人是顾钺。

在他临刑前的那日，他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了书，打扮在这种况尽可能的得优雅，全上净净。

但是在邵于封未被救之前，整个联盟都在期待着他的审判与刑罚。

“赶快回去。”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寡言里一直向前。很快夕阳都要沉没，光线向城市边缘飞速逃逸，一切的斜影被拉得很长。

顾钺向来是拗不过他的，加上时间紧急，实在没办法赶他走。最后仍然是顾九嵘心满意足地跟在他边，加他的征程，走过荒芜的街。

联盟是曾经把这个臭名昭彰的海盗，抓捕狱过的。虽然那个空间站在偏远之，还没来得及转移和行刑，他就被蜂拥而至的虫族大军给救了来。

但那样一个疯，说不定是真的上了西莉亚。

他同样摆脱不了无的时间，飞驰的岁月，和那背后隐藏的诸多无奈与不甘。

“我刚刚才帮你解决了顾鸣的一队人。”

至于野心，大可以等到百年后再实现。

顾九嵘心想你解决解决就把自己玩死了。他说：“就这一次，你之前都答应过我带我一起行动的。”

他甚至有些奇异的可惜，可惜如果多年前的征途必定失败，亲手赐他死亡的不是顾钺，不是他认可之人。

那刚好是他死刑的前一日。这场战争凶险万分，驻守空间站的战士全战死，无数书籍资料曾描述过这场震撼的救援行动，结束时，整个太空都是飘的冰冷舰和血。

这星都已然空旷，残破纸张在风中乱，挂在路灯之上。

一路跟着顾钺，在城市明暗的交界线行走。顾九嵘莫名想到了邵于封。

实际上连审判都被过，人类直接毫无异议地宣判他的死刑。

顾九嵘懒洋洋说：“在家里待着无聊，就来找你了。”

“我总觉得，我被你的‘就这一次’骗了好几遍。”

耐，不再掩饰什么，虫群倾巢而。

而一切心喧嚣的绪，在见到顾钺之后平复了――就和往常一样。

顾钺不希望他对人类手，他不手就好。人类的寿命终归有限，他只要在顾钺看得到的未来，一个在他边普普通通的陪伴者就足够。

偶然顾钺回看他的时候，里有着天地间最后一抹光。

“那再多被骗一次也没事，对吧。”

死刑之前，联盟还是照惯例，询问了他的遗言。

那种奇异的平静又涌心间，顾九嵘想，如果是为了顾钺，暂时放弃一段征程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