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荒野的味，还有花的淡香。

顾鸣又打开了他的书，顾九嵘听到纸张翻动的沙沙声：“所以你叫我来，是想什么？”

“就是很平常的一片田野而已，”顾钺说，“只是有很多的花。”

顾九嵘几乎能想象到，顾钺是怎么孤一人，行走在这片土地上。

“不算是。”顾鸣说，“他们的行动更加……自由和方便。”

“这次换个地方。”飞行调转方向，径直朝着城郊飞去。

顾钺顿了，又说：“你不是说无聊么，要不要我带你去些别的地方？”

顾九嵘：“……你的脑有问题么？我觉得你比我更需要一个医生。”

“太无聊了。”顾九嵘说，“你整天不在家，我就随便来走走。”

“不。”顾九嵘说。

顾九嵘闷闷地应了一声。

“哦他们啊。”顾鸣笑了笑，“偷偷告诉你，是效忠联盟的战士。”

顾钺牵着他的手往前走：“我以前经常一个人来这里。”

顾钺没理他，和顾九嵘说：“赶紧回去吧。”

“知了。”顾九嵘说，准确无误地抓住顾钺的领带，又开始玩。

顾鸣在旁边说：“得真严。”

是说顾钺的手术记录？顾九嵘皱眉，刚要发问，就听见门铃响了。

顾鸣顿了：“你见过他们？”

“没看来么，”顾鸣懒懒说，“我在追求你。”

“话说你知，有没有一种共生战士会带着面？”

又是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传来：“那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但是因为我很喜你，还是可以告诉你一些事。比如说，最近联盟越来越有心无力了，即使是一些资料的保护现了漏，也无暇顾及……比如说，共生战士的那些计划。”

那他们为什么想要杀顾钺？顾九嵘默默把这个疑问吞了去，没再多问。他本能觉得，顾鸣告诉他这么多东西，并非毫无目的的。

顾九嵘心知，顾钺这么聪明一个人，估计已经把他的心思猜得透彻――包括他已经知顾钺的那些事，也多少被几分察觉了吧？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飞行才抵达目的地。刚去顾九嵘就闻到了风里的味。

门开了，顾钺走来：“不是让你在家待着么？”

“这是什么地方？”

于是顾九嵘跟着他离开了。路上顾钺说：“次别再自己来，你现在况比较特殊，那个杀‘碧空’的人的凶手还没踪影。”

顾鸣合上书：“你的人来了。”他啧了声，“真让我嫉妒呢。”

顾九嵘没告诉他站台那件事：“之前在那栋楼里，人质劫持那次，我有见到过。”

“还有就是，离顾鸣远一。”顾钺说，“不他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要听去。”

顾钺仍然没有任何的解释，没有与顾九嵘谈起过去的意思。

“可能是有吧。我既然找不到故土，就应该找到一个真心的人，不是么？”顾鸣笑，“而且你更加可了。怎么样，要不看在我告诉了你那么多事的份上，考虑一？”

“和军队有关系？”

田野的草上很长，走过时发沙沙的摩声，深一脚浅一脚的，有着柔的。此时即将落日，田野上刮过清新的风，不冷也不，温柔得恰到好。

“还去那个观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