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认知多少让顾九嵘有些茫然。

到时候作为无比憎恨虫族的顾家人，顾钺对他也不会有丝毫的留吧？

于是他找到了他觉得顾钺绝的原因。

顾九嵘：“……”

顾九嵘愣了，赶紧和叶正青一起跟了上去。

顾九嵘不知那些都是什么曲目，也不懂旋律，每次都只是过去凑凑闹。

他坐在旁边的凳上，看顾钺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

这瞬间，他的枪偏移了。

他相信顾钺对那人，完全没有被称之为“”的事，连朋友都称不上，但好歹是有过数次肌肤之亲，顾钺比他想象得绝太多。

但顾钺弹起钢琴来，也很好听。

顾九嵘在楼里探，目睹了全过程。然后他看见，顾钺顿了半秒后，面无表地快步接近已经跪倒在地上、被吓到脚不断哭泣的女人。

顾九嵘难得见他这么虚弱的一面，每天像个老年人一样，弹弹琴喂喂狗，然后睡个十几小时。

顾九嵘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那次事之后，他和顾钺聊过一劫持者的事。

“我相信他是无辜的，而且正在找相应的证据。”顾钺说，“但他显

鬼知这变异还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说不定到最后，他真的会变成什么怪。

潜意识里，他害怕顾钺某天会以同样的态度对他。

“又不花你的钱。”顾钺说，慢慢拿勺搅了搅粥。

……

无数媒争相报导这件事，飞行上，顾钺默默注视着那栋还在燃烧的大楼。

所有的纸张都在火光中消失了，顾钺终于转，和他说：“走吧。”

要换作其他任何一人，这么表现他完全不觉得有问题。毕竟是劫持和杀人在先，自己选择的路有什么好同的？顾钺这么冷静且有原则，才是难能可贵的一。

外接应的飞行连接上了这层楼，顾钺扶着仍然在哭泣的女人，顾九嵘和叶正青跟在后。

那些白纸张被赤红舐，很快化作灰烬。

一颗弹从他后的飞行□□，准确无误地穿过了他的颅。

老李好了瘦肉粥，端给顾钺。顾钺脸还是苍白，顾九嵘坐在旁边说：“你行不行啊，要再晕一次还得把你送医院。”

他已经养病养了一段时间了。共生骨骼在重伤状态压榨了太多机能，现在它们的反噬来势汹汹。

果然在喝完粥以后，顾钺又开始弹琴了。客厅里一直放着一架三角钢琴，比起顾钺最的小提琴，它被用得实在不多，大分时间都是摆设。

那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会议室，很小，不惹人注意。顾钺从那房间里拿了一些纸张，全丢到了火中。

顾九嵘突然觉得，顾钺本不是专门上来，去说服那个男人的――除了那人被狙杀的那几秒，他甚至看不一的伤痛和惋惜，就像对完全的陌生人。

“你之前真的是想帮他洗脱罪名么？”顾九嵘问。

“……什么？”顾九嵘以为自己没听清。

然后他扭，一脸平静地和顾九嵘说：“我要晕倒了。”

他把风衣披在了她上，却没有扶她起来，反而径直走向了这层的另外一个房间。

“我说，我要晕了。”顾钺还是一脸淡定，秒一栽到了顾九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