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广阔，宇宙无穷，他渴望值得厮杀至死的战役。

但短暂的和解，还是可以接受的。

顾钺再次沉默：“……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还没办法彻底接受顾钺的存在，目前来讲，对方仍然是侵他领地的另外一野兽。

顾九嵘对恩不甚重视，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更没什么亏欠。可不得不承认，顾钺对他是极为特别的。

“能。”顾钺笑说，“这样和你说吧，即使你了我无法原谅的事，我也会给你时间逃跑。”

顾九嵘却不说话。些许不确定爬上他的眸，他犹豫了一，说：“我不喜无意义的问题，但是我可以相信你么？”

事当然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个世界也是。就算是凭直觉来讲，他也知隐藏在重重谋杀案，隐藏在“碧空”与“黑斗篷”之后的故事，还未漏冰山一角，可他从来不害怕挑战。

顾钺顿了一：“你能确定是谁么？”

顾钺沉默了很久，站起拍拍他的肩：“我知了，你别告诉其他人。我会想办法理这件事的。”

顾钺拒绝：“想都别想。你不应该搀和这种事。”

“然后亲自来抓我？”顾九嵘也笑，笑意却未达底，“你是仗着肯定打得过我，才有恃无恐的么？你这种收买人心的策略达到了反效果。”

那种蓬生长的野、堪称狂妄的骄傲又一次燃烧在他眸里。

“你想说什么？”

“站着别动。”顾九嵘说。他扶着顾钺的肩――对方微皱着眉却真的没动――然后他微微踮起脚，把脑袋凑过去，贴着顾钺的脸颊和颈

“你要怎么理。”顾九嵘说，“等过几天说不定又带着一伤回来了。”

“我知。”顾九嵘第一次真心诚意地说，“我会向你学习的。”

“……”顾九嵘犹豫了一，最后还是开，“我对气味，所以当时袭击我的人来的时候，我大概记住了他的气味。刚刚那个气味现在了那些人里。我控制不好自己的表，如果继续对话肯定会被注意到，只能想办法打断。”

“正常况我应该回答，可以。”顾钺耸肩，“但我不想撒谎，所以不可以。”

顾九嵘：“……”他起准备回房间，好好独自消化一刚才的事。

他回，看到那双黑眸里有着调侃：“但可以试试，我又不会杀死你。说实话我还喜你的，指不定能帮你逍遥法外。”

顾钺把他从那个仄的墙世界带了来，也是第一个帮着他的人。

他却被顾钺拉住了手臂。

“那不一定，谁知你会什么呢。”顾钺说，“所以你现在说吧，如果真的是那种事，你不说我也会知的。”

“你可以试试阻止我。”顾九嵘说，“你不是说过，我们还不够了解彼此么，现在是个好机会。而且我还是他们的目标，迟早还会遇到危险，知多些东西对我只有好。”

“可以。最后面站着的那个中年女人，穿着黑长裙。听她自己介绍，好像是……哪里的博士？”

“带我一起。”顾九嵘说，心的小野兽跃跃试，叫嚣着准备战斗，“她袭击了我，我总该报复吧？你也知我很能打的。”

顾九嵘垂看他：“你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