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如果那是真的，她问了，彼此都难堪，路娜是真实存在的人，她和他却都努力不把她扯他们的生活，谁用心良苦谁明白。而如果那一切其实只是被有心人捕风捉影了，那么他一定会怪她不信任他，一定会很讨厌她听风是雨。她也知这几天自己有些失态了，要是让他知她为了什么变成这样，他一定会很生气。

“是不是，你心里面有两个她……”尹一佳接着唱了起来，唱到这句的时候，泪毫无预兆地就落了来。

“什么事也没有，真的。”

尹一佳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于是打电话打李翰来喝酒，把对汪艾艾说的话又复制了一次给李翰，李翰咬着烟透过缈缈的雾气看她，不住地摇。

车上的两人都沉默，尹一佳好像累极了，在李翰的车上睡着了。将车停靠在穆家楼，李翰借着路灯偷偷贪婪地看着熟睡中的尹一佳，“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

“他才不会骂我。”尹一佳调着，又垂了肩。“他要是真能骂我或者对我发发脾气，我倒还觉得正常，可是他什么事都让着我，每次都好像我在无理取闹，我真怕哪一天他的那弦砰地就断了，一发不可收拾。”尹一佳用手比了一弦断了的样，末了，自己实实地打了个冷颤。

“是呀，一佳，我可心疼你呢，心疼得一发不可收拾，你看你现在这样，把自己折磨得都瘦了一圈，何必呢。”说着，他故意坏坏地笑着，抬起手就要抚她的脸颊。

穆宇波看着她，目光幽深，沉静时的他有一不怒而威的严肃，这是他在赛场上多年练就来的。尹一佳突然就怕了，就是这么突然，她拾起扫帚轻轻放好，然后跑到穆宇波边主动牵起他的手，“老公对不起，我不该吼的，对不起。”

“你嘛呢？”他一唱，尹一佳就转醒了。“你还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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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笑，“你这么在乎他，嘛不告诉他，完了，我又想唱歌了，你让我唱一句啊，你那么他，为什么不把他留，为什么不说心里话……”

“别喝了，明明不能喝酒的人。走吧，我送你回家，上全是酒气，小心你老公骂你。”

李翰吓了一，忙伸手扳正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抹去她的泪，“一佳，你这是何苦，要是真的不快乐，就离开他。我喜

“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发脾气了，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尹一佳急急地说。

尹一佳一巴掌拍开他的爪说：“穆宇波版权所有，违者必究。”

“不要和我说！”尹一佳把扫帚一扔，涨红着脸吼了来。

话是路娜打来的，她说……”

穆宇波扶正她的肩，盯着她看了良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见问不什么，穆宇波只能放弃，但他再三调着，如果有什么事，她一定要和他说，否则他真的会生气。听到最后一句，尹一佳的肩膀抖了一，穆宇波眯着看她，像是要将她看穿。

“你说你是有多贱！”李翰好心疼这样的尹一佳，可是太多的关心显得暧昧，他只能拉起她的手，像穆宇波未现前一样，牵着她走一段路。

穆宇波又一次皱眉，“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