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可是……”我心疼地覆在他的伤上面：“那现在疼得厉害麽？”

“冷的……”哥哥说。

第十六章

“受伤了？伤著哪儿了？”我忙翻起来，开了台灯。

“对了哥哥，你不是已经回家了麽？为什麽又折回来了？”

那天晚上，半夜里哥哥又开始往我被里爬。

“小衍好乖，我没关系的，”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有开心，一把将我抱住：“乖，快睡吧。”

“受伤了怎麽不早说？来，我给你抹药！”

“可是……这样放著不，可能会发炎的！”

没练过？难是天生的……手脚这麽利落麽？

“怎麽可能错人？那边

“因为是小衍你啊……”哥哥声音闷闷地，甩过来一句：“看到你被欺负，还怎麽沈得住气？脑还没想就直接爆发冲过去了。”

我心中默默叹了气，把靠在哥哥。

“你又骗人！”

“……哥哥，谢谢你今天来救我。对不起，连累你受伤了。”

***

“可是……”哥哥有些委屈地说：“我今天打架受伤了，想要汲取一些温也不行麽……”

“没事的，只是好像被钢筋划了一。”哥哥卷起了袖，他的手臂上有一长长的血痕，已经凝固了，可能因为刚才洗澡沾了的缘故，伤有些红。

我不再说话，靠在哥哥的後背上，心里虽然弥漫著隐隐的不安，却也莫名有一小小的开心和满足。

“我们真的没有打架。昨天一放学我们就回家了，是不是错人了啊？”哥哥靠墙站著，一脸无辜装得可像了。

……是吗？

“我不折回来还得了？”哥哥吼：“中学生打小学生还四打一，那群家夥也真不要脸！”

“今天可一都不冷。”我斜瞅他。

“这不算什麽，只有一而已，几乎觉不到，”哥哥笑著说：“跟胃犯病的时候的那种整个肚里面都绞起来的疼完全不能比。那样的疼我都挨过来了，这小伤没关系的，快睡吧。”

，当心我不客气。”

“不会发炎的，在小衍边就肯定不会发炎的。”他说著，已经挤到了我边，紧紧挨著我：“几天就好了，疤也不会留，没人会发现的。”

“怎麽可能练过？我像会去练打架的人麽？”

我望著哥哥帅气的架势，目瞪呆。

“别抹，药气味大，会被我妈发现的。到时候我不小心说错话，又要连累你被骂。”

於是我浑浑噩噩又坐上了哥哥的自行车，抱著他的腰，半天醒不过神来。

哥哥居临，对他冷冷地说。

“程致远同学，祁衍同学，听说昨天教育局刘副局家的儿被你们打了，怎麽回事啊？你们怎麽招惹到中学生的？赶紧老实交代了！”

第二天的大课间里，教师办公室，几个老师轮番审问我们。不过，我早已和哥哥套好了词儿了。

哥哥这边已经帮我把散落一地的书包文捡了起来，牵住了我的手：“不早了，赶紧回家！不然又要挨骂了。”

“不过……还好哥哥你打过他们了！不然要是被打了，受伤了，我怎麽跟你妈交代啊？”这麽说著，我又难免有些疑惑：“哥哥你好啊……以前练过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