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衍，他们都走了，你吃一吧……”

“那……”哥哥温柔地说：“那我喂你吃？就吃一？”

但是，心里面，却隐隐明白，他是为我在哭。

不是矫，闹了这麽久，我是真的没心没胃。

他妈立刻就急了：“你怎麽能不吃呢？都七多了！再不吃胃要受不了了。”

“小衍，就过来吃一东西吧？”

“小远啊小远！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嘴巴成这样，还怎麽吃饭啊？你傻不傻啊？”上了药，孟阿姨不断唏嘘：“待会当心，赶紧去吃饭。”

於是就算我低著，也可以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了我这里。

其实哥哥笑起来的样，特别俊朗特别好看。我本来也没什麽用，被他这麽一笑，一肚气也生不起来了。

“唉──好好好！你小也不知被灌了什麽迷魂汤了，偏对那小跟对祖宗似的！真是看了就来气！”他妈长叹一声，也走了。

“哎呀你这孩！”他妈又是急躁，又是心疼，忙去给他拿涂抹的药酒去了。

第十一章

“爸！”哥哥冲我爸摇了摇，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弯腰，双手摆在我放在双膝上的手上，我可以觉到他的温度，他的温笑颜近在咫尺。

“……我没胃。”

“哥哥，我真的不饿。”我低著，冷冷回答。

“我自己咬的！”哥哥打开她伸过来的手，冲她吼：“因为你们打小远，我自己咬的！”

什麽？我一愣。

过了好久好久，哥哥才开了铁门，拉著我了屋。

我有些尴尬地扭过。

我无奈，反正那些讨厌的人都消失了，看他一直举著勺，也累的，就小小地吃了一。

哥哥又吼：“我就是能不吃！小衍不吃我也不吃──！！”

那边哥哥已经拿了个碗，盛了饭，每个菜都夹了好几大勺，然後搬了个凳，煞有介事往我面前一坐。勺舀起来一些，送到我嘴边。

我不懂。

“怎麽会不饿。小衍你明明是个贪吃鬼，从来就没见你吃饱过。”

可是，亲生父亲都不会心疼我，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又为什麽要心疼我呢？

“小远！你的嘴，你的嘴怎麽了啊？”孟阿姨受在门，看到哥哥的血，又是惊叫。

“哥哥……你自己也吃

“我今天真的不饿。”

他舀起另外一勺，又送到我嘴边。

因为心疼我，所以他才会这麽伤心。

“这像什麽话！还要喂饭！小小年纪还真是能作！”我爸看不去了，甩手走了，孟阿姨还站在旁边，愣著看著。

哥哥看看桌上重新好的菜，又看看坐在旁边的我，摇了摇：“我不吃。”

“小衍不喜吃这个麽？那我给你换一个。”

“妈，我会吃的，”哥哥回对她说：“你就别担心了，小衍吃过我就吃！”

似乎此刻，在这本来属於我的家里，我觉得自己似乎只有被哥哥牵在手里，被哥哥保护著，才觉自己是安全的。

我低著走过去，和我爸而过，已经无话可说。

这还像是我的家麽……这里哪一还是我祁衍的家？

“嘿嘿。”哥哥突然就十分满足地笑了。

“你这孩！”我爸立刻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