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有最后的底牌。
这个时候还有谁笑得来?
他是如何折磨如镜的,不说在场的人也可以想象到。
他上只有三分之一的血脉, 要面对全盛时期的天之主没有任何胜算。
永不超生,这样的结局适合每一个拥有地之主血脉,去替地之主为非作歹的人, 但不适合如镜。
可他没有笑,云步虚也没笑,笑的是……
他气势磅礴,灵威迫得束云壑不上起来,后者只能作势再刺手中匕首,得云步虚收敛一些。
现在已经到手了。
他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云步虚终于问了他等待已久的问题。
想要夺舍一个人,必须要将对方的神魂驱逐,束云壑成功夺舍了吗?应当是没有。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你怎么敢!你疯了吗!”
束云壑又将匕首往红蓼心刺了一些,几乎就要碰到她的心脏了。阴寒之气侵染了红蓼整个腔,她冷得眉都结了霜,但人还是站得很稳。
他紧握匕首:“圣主真希望这狐妖为地之主所有吗?你真能割舍掉她,选择唾手可得的六界吗?”
云步虚脸上的紧张担忧都消失了,淡漠回到了他充满神的脸上,他轻柔地替红蓼抚平衣裙的褶皱,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后。
这也是红蓼和云步虚等到现在要确定的事。
她抿了抿唇,衣袖的手握紧了拳。
“一个简单的傀儡术。”云步虚漫不经心,“送如镜的回仙之后,吾便已安排好了一切。”
“手败将只有一条路可走。”
云步虚紧蹙眉凝着红蓼浑布满霜雪,她被黑暗气息包围,人有些恍惚,似奄奄一息。
她已经没有地之主血脉了,九尾天狐而已,再大也不过有血脉和地之主帮助的他,怎么可能挣脱他?
“受死罢。”
红蓼。
和她的话说完,束云壑又去看云步虚,认真:“现在轮到你了,圣主。”
束云壑心里暗暗松了气。
所以她本不挣脱。
“圣主要如何杀了我?”他阴恻恻,“你不这了吗?”他咬牙说,“如镜可还有一息尚存, 你们若是杀了我,他可就再也回不来了, 陪我一起永不超生!”
如镜会跟着羽落那个半来到界,简直是为寻不到生路的他开了一扇门。
红蓼闭着不吭声,她能觉到心的匕首尖端在晃动,应该是如镜还在抗争。
天时地利人和,只有束云壑笑得来吧?
“个选择吧,圣主大人。”
只见那匕首确实是刺去了,红蓼却一血都没有。
“你们若杀了我,如镜就必死无疑,小狐妖,你忍心看一个为了你,拿最后一丝生的希望来与我抗争的人去死吗?”束云壑轻轻,“你真狠得心吗?”
“我要活着。”他一字一顿,“一个不会杀我的血誓,将其余的地之主血脉交给我,我就把她还给你,也把这还给你们,如何?”
她就是装的!
前金光一闪,红蓼的影化为乌有,再现时,她已经在云步虚边。
第一百零三章
红蓼上霜雪骤然化,笑得明媚生动,无不妖娆。
如镜错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过。
“你们猜得不错,如镜还活着,他在这里还有一息尚存。”
包裹着她的冰寒之气也没再围上来,又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冰寒之气!
话音落,紧接着响起的是轻笑声。
不过是一个可以拿云步虚的筹码。
了更大的敌人,这个敌人令他不敢造次,不敢离开界,也就很少与如镜直面对上,完全享受不到掌控对方踩着对方的乐趣。
早在离开之前,云步虚就怀疑如镜有问题,但拿不准到了什么程度,他故意不设结界和红蓼在殿门外说话,就是想用自己独自一人前往的消息刺激束云壑反应。
束云壑彻底慌了神。
若真是他们想的那样,束云壑不可能还稳得住,他肯定得在云步虚发现他不在界,可能依附在某个里之前,就拿到自己想要的。
她突然动了,束云壑一皱眉,立刻要将匕首刺去,却发现红蓼的动不是挣扎逃跑,而是撞上那把匕首。
他目光如炬地盯着台阶上的人:“地之主,你这辈都不可能战胜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