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要离开?”红蓼朝他走过去,却看到如镜跪着往后退。
……他在怕她?
他脸很难看,但低着,没人看得见。
但他选择了她。
哦不对,漱玉走之后好像就没关。
红蓼一步步朝他走过去,清晰地看到云步虚结动,在她离他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再也等不及地抓住她的手,将她揽怀中。
他开时,语气甚至有些忐忑:“我们和好了吗。”
她不够善良,也不怎么温柔,和与神祇匹的圣女距离实在是太遥远。
为了方便照看如镜,她特意将他安置在自己住的地方旁边,他要离开,就必须经过这里。
穿书后不久她就再也没疑惑过这个, 难以想象这一切竟然会是云步虚一手安排。
红蓼凝视前如明月皎洁无瑕的人,他一袭素纱锦衣,眉目韵着淡淡的神光, 伸向她的手细腻白皙,像剔透的温玉。那双暗星涌动,一如她救他那一刻,他睁开的时候。
漱玉那种类型和他才更相吧?
尾音轻得红蓼差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不云步虚变成了什么样, 都是定不移选择她的。
漱玉说得对,所以他们之间的矛盾本不存在, 本就没有什么祂对她的缺失于他,会放弃她离开她,因为从最开始选择她的就是祂。
红蓼立刻和云步虚拉开了距离,见他脸不太好看,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轻声:“晚再说,有人在呢。”
就这样抱了不知多久,红蓼才仿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很轻地问:“为什么是我?”
“抱歉,路过此地,未曾想会打扰到圣主和夫人。”
被人瞧见,多少有那么赧然。
她没有谈过恋,因为外貌的原因,也不缺人追,但她始终对现实里的男人提不起心思。
她不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好,一直都很惜自己,但她也不觉得云步虚的审该是她这样的。
红蓼缓缓离开他的怀抱,仰看着他好看得让人面红耳赤的眉,心想,他说得对,哪怕明知危险,看到这张脸,她也把持不住。
红蓼也没说话, 她的手缓缓抚上他的后背, 他的腰很细, 背却很宽,让人觉得很可靠。
少顷,他又低声说:“我们不会错过,你会救我,一定会。”他那般笃定。
甚至是从另一个世界把她召唤到了这里。
他或者祂已经没必要再区分, 他们原本就是完整的一个人,对她的也很完整。
他应该是想悄悄离开的,没想到会见到这一幕。
路过这里?红蓼往另一个方向看了看,那是的方向。
她呼重了一,正要回答,前方传来仓促的脚步声,她掠过云步虚看去,看到狼狈的如镜站在那,正匆忙要避开。
她撞他的怀抱, 他低, 将脸埋她散落的发间, 闻着她上淡淡的馨香, 没有说话。
他风度斐然地转过去,静静看着避无可避的如镜,如镜低着,跪在地上。
云步虚压抑的神一和缓了,渐渐泛起绯的双也转瞬恢复了正常。
其实很有这种可能,见识过太多随便捡男人大问题的文学作品,就让她很谨慎,哪怕长得好看,她也可能不会多留。
……这样吗,真是心机深沉,可怕得很呐。
如果是一开始就选中了她,确实会让红蓼有些不理解。
在哪里都了无牵挂,都能努力生活好。
……殿门什么时候打开了?
云步虚终于开:“一次不成,自然还会有一次。”
“我们看起来哪哪儿都不相。”红蓼枕着他的膛慢吞吞,“要是当初我遇见你,没有见起意要救你,我们错过了怎么办?”
令智昏,令智昏啊!
是最原本的“祂”一手安排。
万一她真的走了,他岂不是白白把她带来了?
云步虚低来与她额相抵,她没有任何抗拒,双倒映着他模糊的神,云步虚看不清别的,只能分辨他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