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之主的理智让他没有在她面前杀手,还救了如镜一命,完这一切为他本带来的,是心肺刀绞般的痛苦。
如镜收回目光,再次望向自己的断剑碎片,手着剑刃过去,最后落在红蓼用来包着剑刃的绸缎上。
是可以纵人理智,令人浑然忘我,无所适从,无所顾忌,犯滔天大错的七六。
红蓼见他这副模样,圈也有些泛红,可到底是没说什么给他台阶的话。
可他的脸却很冷,底蕴着神光与重的失望、破裂。
如镜终于抬起目送她离开,走之前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还在门设了她的结界。
后只有她扶着如镜回到榻上的声音,云步虚再难忍耐,拂袖而去。
“……”红蓼抿抿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是你先违背承诺,我如今要什么,你都不该有意见。”
他往后退了几步,宽大的白袍衬得他神清骨秀,俊不凡。
“有什么法可以将它恢复如初吗?你之前说过有办法,但材料寻不到,不如这次把需要什么告诉我,我去帮你找。”
如镜素质还是,很快又转醒,第一看清红蓼还在,他茫然了一瞬,大约以为是梦,不自觉伸手去碰这个泡影,想要将她戳散。
可那是他的本命剑,对他的意义非凡,之前已经断了一半,现变成这样……
如镜抓紧那绸缎,抱着碎裂的本命剑,自嘲地笑了一声,尾泛着光。
他刚刚苏醒,分不清今夕何夕,对云步虚剑会有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问:“这怎么了吗?”
“好好休息。”
红蓼:“?……”
她想了想,主动开说:“不是什么幻境,盟主已经离开界回到安全的地方了,没事了。”
他还记得圣主之前的态度,她留在这里肯定会和圣主有矛盾,他不希望那样,那会令她陷不好的境。
看着陪伴自己数千年的本命剑碎片,如镜愣了愣,这次终于接到了手中。
云步虚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如同刚阵时一般淡漠平静了。
殿门外,红蓼没走多远就看见了云步虚的影。
她不持,如镜松了气,有些疲倦地抱着剑刃碎片,听红蓼又:“那你好好休息,我晚再来看你的伤。”
但没有成功,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脸颊,陷去,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忽然咳了几声,像是忍着什么痛苦,腰间禁步玉佩因他的摇晃撞击在一起,发清脆悦耳的声音。
“你伤成这样就别乱动了,圣主也不在这里,无需那么多礼。”
如镜嘴唇微动:“无妨,臣可以自己寻到办法,不劳烦夫人。”
红蓼还在照顾如镜,并不知云步虚自我纠结了什么。
圣主到底是圣主,何曾被如此对待过,他自然觉得受到了忽视和冒犯。可这些其实他都可以忍耐。真正让他必须离开的,仍是红蓼用尾巴接住了如镜。
“你的剑。”
这便是七六。
她脚步停了停,他一直都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吗?
他脸上一片空白,什么表都没有,神茫然地落在剑上,整个人散发着落寞无助的气息。
她心里空落落的,但也没去追他,只将心思全放在被无辜牵连的人上。
事实是,云步虚当然离开过,他只是又回来了,然后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能再回来,所以只是站在这里没去,什么也不。
是云步虚毁了他的剑。
“那是你的尾巴。”云步虚忍无可忍,“狐族的尾巴多么重要,无需我为你解释。”
红蓼没回这句话,只是将玄真剑的碎片包裹在绸缎里递过去。
如镜听了这话越发不安起来:“夫人快走吧,不要臣,臣一人便可。”
这才是对的,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了。
现如今他这副样更是印证了曾经的祂才是正确的。
她最后嘱咐了一,抬脚离开。
那样亲密的举动该是独属于他的,他连她驮一个女都看不去,何况是个男人?
他还是应该祂。
过往漫长的岁月中,他从不沾染这些,所以才一直立于不败之地。
如镜猛地收回手,挣扎着想要起行礼,被红蓼轻轻回去。
云步虚与她对视片刻,终是一言不发地转离开,走得速度不快不慢,于他来说,更像是主动留了台阶给她,只要她唤他一声,他就留,可她没有。
依稀可以辨认是她衣裳的碎片。
红蓼言又止,最后还是站起来“哦”了一声。
云步虚所有的绪都因这句话消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