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镜完成了他的使命，打败了束云壑，也付了自己的生命。

        可那是凡俗人修才会有的东西。

        当时云步虚正控制着地之主反噬的两血脉，还不曾恢复全记忆和实力，束云壑这边只能靠弟们暂时拖延。

充满希冀地瞪大睛：“仙女真的不生我的气？”

        但为何方才一直想着的人，竟然真的现在前了？

        一来她就看到一个蓝金的影在月光站着，神没有焦距地看着一，不知在这站了多久，又在想些什么。

        羽落这个角最大的执念就是复仇，手刃束云壑，为了报仇她什么事都得来。

        那还是想想自己的事吧。

        死在最终一战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些闷，跑仙打算透透气。

        红蓼想起女主说“他会愿意”这几个字时的神，怎么就没想到她会来真的？

        沐雪沉抱着她的酒壶，小心地放乾坤戒中，她说的闯仙去见云步虚。

        红蓼手里拎了酒壶，一边喝一边遛弯儿，这会儿实在睡不着，心里乱糟糟的，不如好好逛逛。

        “确实有些事要禀报。”他微皱眉说起正事，“盟主不见了。”

        他跟着云步虚修炼，天生仙，不会产生心。

        红蓼在这里见到他，惊讶又不惊讶，拎着酒壶走过去主动打招呼：“雪仪真君。”

        啸天愣了愣，傻乎乎地看了她一会，然后忽然开始围着她狗叫，叫得那叫一个脆生，让距离这里有远的红蓼都听得起了一鸡疙瘩。

        来这一趟，她都还没闲心来逛逛，哪知会听见啸天这夹音。

        兵分两路，越快越好，红蓼不等沐雪沉回答就飞离开。

        “不会，界的事尚未有个定论，同僚们都还在中等着面见师尊，一个都没离开。”沐雪沉面沉重，“今日我与盟主本约好了见面，奈何弟在剑林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

        她对如镜的官很复杂，他是她穿书以后，除了云步虚和啸天之外最熟悉的人。

        原书里的除了云步虚这个师尊的阻挠，就是她和沐雪沉关于复仇的不同理念了。

        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他原书里的结局是怎样来着？红蓼之前没琢磨过，实在看书太久远，完全忘记了，如今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这个原书里戏份并不算多的男的结局。

        “界。”红蓼忙，“去界！找羽落！肯定是她！”

        红蓼直接把酒壶丢给沐雪沉：“你去寻云步虚，把这件事告诉他，我先去往界的路上找！”

        红蓼心里咯噔一，莫名有些不好的预：“什么？不见了？是不是人界有什么事要忙，所以他离开了？”

        不怎么说，无论女主要什么，都得经过如镜的同意才对，这样瞒着，如镜毫无准备，万一真有个什么事，红蓼这个掺和了几句的人也会自责疚。

        红蓼挥挥手：“别那么客气，又不是外人，说来我白日里还想着要谢你，今晚就见到你了。”

        漱玉听着陌生少年的声音，迟疑许久才：“你说人话，十分违和。”

        “见过师娘。”他礼数周全地问候。

        沐雪沉只晃了晃神就意识到，是红蓼来了。

        沐雪沉怔了怔：“羽落姑娘？与她有关？”

        想到今日发现的可疑之，她隐隐觉得啸天的安危不需要自己担心。

        他是有了心吗？

        沐雪沉：“……”后面的话他觉得自己还是当没听见的好。

        红蓼匆匆将羽落来之后的事跟他说了一遍，沐雪沉也变了脸：“弟本还想问是不是师尊吩咐了盟主去什么，如今看来，很大可能是她的了。”

        稍顿，她歪了歪：“你是来找你师尊的吗？可是圣有什么事？”她晃晃手中酒壶，“有事就快让他走吧，在我这里也是徒增烦扰。”

        红蓼摩挲了一手臂，判断了一那边的气息，神识稍一接就回来，捕捉到了漱玉。

        “盟主修为不低，大约是她用了什么骗他来，现在去寻应该还来得及。”

        ……

        云步虚早在红蓼去的时候就知外面的况了。

        他死了。

        遭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沐雪沉以为自己现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