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云步虚,她就事事要靠自己了。
如果可以……她拿到了所有地之主的血脉,是不是就能把时间倒回去,回到一切还没发生的时候?
他的大意和轻敌是她取胜的关键,一旦谢沾衣败了,她就能收他的血脉,再去对付那些冥鬼和齐净玉就不是问题了。
好疼。
“你不该打掉我的珠帘。”
“得你!”
她得到的是云步虚压制过的血脉,血脉力量不是完全,如果是完全的,其中的邪之气她也不一定能控制得了。
谢沾衣也不让别人动手,就要亲自教训红蓼。
可现在不行啦。
想如何挽回局面,如何弥补错失。
手臂上都是伤,骨化的地方越来越多,面上的金珠帘坏了,珠掉了一地,就像她的好日,碎得彻底。
她咬了咬唇,低看了一自己,后探来的手抓住她的手臂,是如镜。
自从收了地之主的血脉,祂总是会说上两句,试图摧毁她的防线,方才却安静得过分,这也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谢沾衣顿了顿,倒是完全没否认,淡淡:“你已经解开了禁制,那不你是否看穿真相,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周力量完全变了一个等级,谢沾衣眯了眯,似乎并不意外。
她重新站起来,神与方才本不是一回事。
我不客气了。”
她看着四周,果然这一切都是幻境,她从一开始就没走过浮心塔,一直还在里面!
“小狐狸,得暂时说再见了。”谢沾衣笃定,“孤在冥界等你,你一定会来的。”
她闭了闭,再睁开时,突然看到嫁衣袖一段光洁的手臂。
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想了很多。
她倏地睁大睛,面冰寒,不屑:“代表老要把你们全都杀了!戏也不晓得全套,这就是你当初伤我时留的玩意儿吧?让我以为圣完了,屈从于你,然后被你摄魂,拿来对付云步虚?”
到时可以直接把齐净玉杀了,把他埋在圣中的招魂阵毁了,修复好护山大阵。
冥气森寒,杀意四起,若是从前的红蓼,早就怕得躲在云步虚的后面了。
红蓼趴在地上,看着自己满手的血。
黑影彻底消失,红蓼整个人往后一倒,被后的人稳稳接住。
是为了让她开启血脉禁制的假相。
听着他恩赐般的语气,红蓼再一次笑声来。
都是假的。
她广袖落,眯说:“我这手臂之前就骨化了,现在却好好的,反倒只有方才与你打斗时留的骨化了,你说这叫什么?”
红蓼笑:“代表什么?我当然知啦。”
一个战斗经验不足的九尾天狐,哪怕拿了血脉又如何?
她得靠自己了。
红蓼眸湿,她不知自己有没有哭,只是在拼尽全力对付谢沾衣。
她一怔,有一瞬的困惑,接着手慢慢攥起拳。
他影变得半透明,显然并未亲而至,周围的画面也开始变化,从明亮的白日变得黑暗。
记得原书里提到过,真正的天之主地之主,力量集合的前提,甚至拥有回溯时光的能力。
“你把禁制解开了。”他弯了弯唇,“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红蓼知这是非常理想化的结果。
绝不是他的对手。
可探手去,看见的只有黑的长靴。
红蓼脑发涨发,哪里肯让他们这样讨了好就走?
先不说她不知如何启动回溯时光的法阵,只说如何战胜谢沾衣都是一个难题。
到那时她不会有危险,云步虚不会有事,如镜也没事了。
现在都有解释了。
她伸手想把金珠都捡回来,那是云步虚给她的,是她的“盖”,该由他亲自摘来才对。
大家都会没事。
云步虚再也没办法护着她了。
谢沾衣居临地望着她:“现在改还来得及。”
她不想被同化,可现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