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云步虚住她，“夜里便为你疗伤。”

        不了。

        不过莲绽也知就是了，她抱臂站在结界里，似笑非笑地瞟了一忘忧：“看看你的好事儿，崽被你吓得伤都不疗了，跑得比兔都快。”

        云步虚有条不紊地翻页，速度极快，一目十行都不止。

        虽然但是，这个还是不了。

        红蓼担忧无比地在圣殿里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啸天的踪迹，她皱皱眉，很怕他是被谁给掉了，用妖族最锐的气息寻找他的位置，一路来到了……沐雪沉帮云步虚理务的地方。

        忘忧没说话，莲绽伸了个懒腰往回走：“可惜我还没得到圣人的确切答案，这妖王到底归不归我，还得看他回去之后的消息了。”

        “这便回家。”

        ……

        红蓼动动：“也不用那么急，你的伤更要紧。”她戳戳他的肩膀，“先帮你自己疗伤。”

        云步虚：“……”

“自然。”他回答得很确定。

        云步虚哪里还会不开心。

        “他会给你的。”

        她去过祭坛，自然辨别得来。

        “别人再好我现在也不会喜的，之前也只是疗伤而已，你不要乱想。”

        云步虚两手空空，但其实她拿走了书也没什么影响，他刚才已经全都记在脑里了。

        “所以别不开心了嗷？”

        他用了她的说法：“回家。”

        圣是家吗？

        “这好像在青丘见过……”她惊讶，“还真是，这是大祭司的标致。”

        “昂？”

        “你你，最你，我连自由都不要了，巴巴地要跟你回那个士窝去，还不够你？”

        “为什么这么肯定？”

        他停来低声唤她：“了了。”

        她离开许久，确实该去看看一直孤零零待在这里的啸天。

        看看他都在纠结些什么。

        “我？”

        他黑白分明的长眸里倒映着她轻娆的模样，红蓼脸有些，把古卷藏到怀里，丢一句“我去看看啸天”就跑了。

        云步虚周的气息好了许多，红蓼能觉到他在变得“开心”，她安静来，好像没什么话要说了，但在云步虚准备离开青丘的前一刻，她再次开：“我只喜你的。”

        她素来就会说甜言蜜语，刚认识的时候就天天打直球，现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回圣的速度要比去时快，云步虚记挂着她骨化的尾巴和手臂，一回来就开始翻看古卷，红蓼看那古卷还有熟。

        云步虚沉默着，在红蓼促地望过来时，终于说：“没有了。”

        “你这样就能记住吗？”红蓼诧异地在他边转来转去，时不时也翻几页。

        “可我不能给你孩。”

        “没人比你更合适。”最关键的是，“红蓼不想当。”

        “在他给你疗伤的时候。”

        她拍拍他的肩膀：“还是魅力不够啊，是不是特别挫败？”

        云步虚诞生之后没多久就建立了圣，建立之后就一直住在那里，可对他来说，那里绝对算不上家。

        但了了说那里是家，他突然就觉得，对，那里是家。

        这便离开？看来不青丘是如何花花世界，她都没有任何留恋不舍。

        云步虚来时还通知了青丘，走的时候则一个招呼都没打。

        云步虚这话一来，红蓼先是一愣，然后直接笑了。

        “你什么时候拿到的？”她意外得很。

        云步虚不应，还在看书，红蓼直接把书没收：“先给你自己疗伤，你好些再说我的事，我这一时半会没关系。”

        留他一只小妖在这个士窝，老大和老大的男人都不在，他肯定日艰难。

        “谁说你不能？”红蓼笑得前仰后合，然后扑到他耳边，咬着他的耳朵作死，“来，叫声娘来听。”

        “那就行了，咱们这就走吧，你在这儿没别的事了吧？”

        她拿绒绒的爪拍拍他的心：“看你醋得人都不好了，对自己真的那么没自信吗哥哥？没自信的时候照照镜，你会发现世界很好，我只会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