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到吗？”

        要他这样直白，他是真的有些不适应。

        或者说，他原本就是天之主，所以和地之主的血脉不同，他诞生即为仙，从无幼年，也没人有能力夺走过他的血脉。

        云步虚回答得快而肯定。

        哪怕隔着衣料，云步虚上也被她故意化的尖锐指甲划血痕，目惊心。

        她只是一只无辜可怜的狐狸而已啊！

        “不会。”

        他微微蹙眉，似乎对自己的鲁到不适应,  为她疗伤上药的速度细致缓慢。

        云步虚一顿。

        “……”

        她长发凌乱，捧住他的脸颤声说：“好好同我说一次吧，不要什么‘亦’，也不要什么心中有我，只说你喜我，有多喜我。”

        真的好无语,  他们这些大能斗法,  就不能堂堂正正的,  别拿她这个小鬼开刀吗？

        谢谢，受到了。

        “你能行吗？才刚好一些就动灵力给我疗伤？”

        “我你。”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红蓼醒来时人已经在湖心的桃花小岛上了。

        “……不想说就算了。”她假哭地抓挠起来，“你果然不是真的我，我就知你本没有那么喜我。”

        “好好受一。”

        他几次开都停了，乌发之白皙的耳尖泛着绯。

        红蓼没注意到，只以为他不愿意说，瞬间委屈得不行。

        他能说“我心中的亦有你”这样的话已经非常难得了。

        她咬住他的嘴唇：“你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对我说过一次。”

        明明之前他每次都来得很快，怎么偏偏这次这样迟？

        他没有表，正凝着她上的伤,  有之前谢沾衣打的，还有他留的。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了天之主，你会忘了我吗？”

        他有句话确实是对的。

        看着血肉中突然现白骨，红蓼抿唇把衣袖拉了来不给他看。

        云步虚是个敛的人。

        云步虚眉不动：“这不算什么。”

        他既然选择说了，就说得句句脆，句句都深刻。

        在整合六界的目的达成之后，哪怕他不愿意，他也会成为天。

        蓝金的影遮住了视线，红蓼目光上移,  看到了云步虚致如画的脸。

        “我很你。”

        跟他在一起，她一直都于危险之中，但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红蓼有窒息。

        “是我不好。”

        她没立刻起来,  趴在床榻上醒了醒神，盯着窗外簌簌落的桃花想着一件事。

        红蓼睛酸了酸，她不是不委屈的。

        忘了你曾经很想将一只小狐狸关起来，关到天荒地老。

        他好像觉不到疼，冷静地打断了她的哭闹。

        但他不知，在原本的剧当中，他是一定会变成天之主的。

        红蓼睨着自己渐渐痊愈的伤,  胳膊重新变得白皙如雪，但小臂骨化的分一直无法恢复。

        “不会有那一天。”

问：“你会忘了我吗？”

        红蓼说不来这些，也不知怎么说，她迟疑着：“你真的喜我吗？”

        第五十八章

        “待我回圣看过医书就能治好你。”云步虚摸摸她的，语气低沉,  柔和又怜惜，“了了。”他唤了她一声，自责，“对不起。”

        他不会变成无无的天之主，所以这个假设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