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他也没办法再拿到对方的供。
他应该很难受,克制得青筋凸起,双目赤红,几乎滴血来。
红蓼瞪大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谢沾衣腾一只手好像在传达什么指令,红蓼生怕他是觉得那只狐妖死了,看不到好戏了, 打算再寻一只过来。
不可能。
更需要再去寻其他人解毒。
不能让他把指令发去,红蓼手被控制着, 就只能用去阻挡他。
云步虚仔细回忆了一自己的表现,应该还不算失态。
那时中毒的人不是他,是她,但他还是妥协了,为她解了毒。
他们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形,结果是什么彼此都很清楚。
对丑陋深有会的人,总是会对丽更为锐。
就连旁人中艳压六界的青丘大长老也没有这样的韵味。
但他哪儿都没去,甚至也没打坐调息,只是呼沉重地跨过狐妖的尸,四寻找红蓼的痕迹。
谢沾衣鲁地住红蓼的巴, 她被迫张开嘴, 温的湿离开他冰冷而无生命的手,竟让他有些不习惯。
因为早在他被她救起时,睁开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了最大的不同。
“云步虚那样自负的人,一定接受不了这种事。”
只是那狐妖碰到了他的衣袖,也不知她会不会介意。
她是安全的。
被她咬着和靠近的时候,他有短暂的瞬息回忆起了还作为人活着的时候。
为何那时可以,是他或者她就行,换了别人就不行,连碰一衣袖都难以接受?
她还安全就好。
杀了狐妖就不会再有人试图对他什么,影响他的判断。
无尽的死亡气息淹没了红蓼,谢沾衣的黑越靠越近,他的面纱着她的鼻尖唇过去,红蓼汗都竖了起来。
谢沾衣似乎给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他松开红蓼被反剪的双手,她心里一松,面上什么都没表现来,整个好像还在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她只是回忆起当初他的境。
了杀手。
不能这样去。
丽的东西会让他非常有摧毁。
谢沾衣安排了这样一场大戏,肯定有他的目的,略想想,或许是想借此事击溃他的心。
云步虚这个人事事都要争个第一, “他的女人”本就是一种滤镜, 将红蓼照耀得越发璀璨动人。
气氛越来越诡异了,谢沾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生来面目残缺,从不以真容示人,成了冥皇之后更是连自己都许久没照过镜,一时甚至想不起自己长什么样了。
他与她,是一见倾心。
本来只是抓来拿云步虚, 博取更多利益, 并无太多想法。
“他三被封,还中了孤心准备的药,现在自顾不暇。这里又距圣千里之外,没有其他危险,倒是不必急着离开。”他的手来到红蓼的衣带旁边,“就在这里好了。”
冥皇的药肯定比原的更厉害,搞不好还是专门针对他设计的,就是要他要么堕落,要么死。
那是杀死他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红蓼不确定。
红蓼挣了挣谢沾衣的手, 意料之中地没有挣开。
要他说,这青丘之中臣服于冥界的狐妖里, 一个都没红蓼漂亮。
她说不定正在看着这些。
他肯定舍不得离开,一定还和红蓼留在附近。
那现在呢?他会去找别人吗?
小狐狸专注地凝视他,底有澄澈的惊艳和渴望,像星河淌过的夜空,熠熠生辉。
红蓼努力将视线投向地面,随着时间推移,云步虚的神终于有了异样。
她倾过去,再次咬住了他的手,谢沾衣顿了一, 视线隔着黑纱投在她脸上, 她眸半阖,呼凌乱地咬着他的手指,其中力可以忽略不计,比起咬着, 更像着。
可是现在――
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的想法和红蓼重合了。
第五十六章
“你是他的女人。”他突然玩味地说,“若是又了我的女人,岂不比折辱他本人更让他难堪。”
他会选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