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有那么万分之一可能,她是故意不想说的。
“别说了。”红蓼试图捂他的嘴,但他往后一撤就躲开了。
啸天的话犹在耳畔,红蓼理智地判断了一云步虚假装的可能,最后还是屈服在他柔弱而不能自理的俊外表之。
红蓼一拧眉:“知为什么不早说?害我纠结了一晚上。”
我吐了,我装的。
“了了。”
红蓼倒是完全没想过这个,听到后不禁愣住了。
她懒散地坐在地上,昨夜还嫌弃圣冷,现在却又觉得浑发。
云步虚刚释放完凛然杀意,突然就朝她上倒过来,红蓼稳稳地将他接住,看到他皱着眉在她怀中不断地咳着,嘴角甚至还咳了血迹。
云步虚望过来:“你果然知我不是三心二意之人,方才又为何那样生气?”
红蓼呆了呆,惊讶地看向他。
云步虚答应得好好的,次去抚的时候却更用力了。
最重要的还是有这样的当前――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她:“你心中,果然是极看重我。”
“怎么还要去啊?”红蓼急了,撩起裙摆坐到他边,“你都知得差不多了,还去那里什么?不会真是奔着那第一人去的吧?”
红蓼摸摸冻僵的手臂,又摸摸还乎的脖,清清嗓说:“既然你那么想去青丘,就去好了……”
在他还没有表明份的时候,就觉得她已经对他深种,至死不渝了。
他脸上挂上了明晰的浅笑,笑意深底,有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愉悦。
“我没办法放你走。”
红蓼看着他这个笑,又不想拦着他继续说去了。
他徐徐:“我怕误判你的心意,怕你并非真的想让我什么都知。你不久前还一心想着离开我,我不确定你是否想要保护这个‘秘密’。”
是在刚刚,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好像受到了她真正的意。
就是在刚刚,在她因莲绽的事吃味的时候,他才定决心说来。
显然在这里要比回去社畜有趣得多。
她抓着轻纱的衣袖,视线缓缓落在地面上,盯着自己的衣摆缄默不语。
云步虚没说话,他只是神幽暗地瞟了她一,她顿时一僵,怎么说呢,总有种既视――
红蓼张张嘴,很多话想说,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什么。”她脸有些红,“痛,轻一。”
从一开始云步虚就认可她喜他这件事。
“无论如何,你都要随我去一趟。”云步虚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起来,“不你是以何种份来到这里,我都必须确定你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
“其实昨夜我便想到了这些。”他解释着,“你们那样不同,我自是知绝非同一个人。”
“……谁说我知,我不知。”
“你知。”云步虚住她的巴,迫得她往后倒,“你那样生气是因为……”
“乖宝,走,咱回去躺着。”
反正她也没有什么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
他在叫她,红蓼不说话,他便自己继续说去。
他神压抑起来,细碎的光影投在他脸上,闪着明暗交杂的光。
“你在怕。”
“这是怎么了??”她懵了一瞬,心疼地乱了手脚,“怎么还吐血了,你这次都没灵力尽失,应该可以自己疗伤啊,怎么到了现在还会咳血?”
红蓼一个没站稳就倒在了他怀里,人靠在他颈间,听到他不疾不徐地说:“既连这般特征都一样,那更要去一趟青丘。”
“你既到了这里。”云步虚一字一顿,“我便不可能再让你离开。”
“我也在怕。”
“我必须斩断任何会将你带走的可能。”
所以他装作没猜到,哪怕她表现得似乎是想说却有难言之隐,他也不敢冒险和盘托。
现在这样笑着,倒是难得看了一些人烟气来。
蓼没防备他会突然这样,狠狠战栗了一,脚尖都绷紧了。
红蓼只是听他这么简单说了一句,就轻而易举会到了他的决心――她比任何时候都觉得云步虚很危险,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如果她真的回去了,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抓到她,然后把她这个不识好歹始乱终弃的狐狸给嘎了。
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其实他也没有那么笃定。
这人平日里看着总是冷冰冰苦大仇深的,像个法官锤一样时刻准备一锤定音审判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