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虚赶回来的时候她状态很差,神恹恹不理人,扯着被摆烂不想动。
红蓼终于抬起正视他的睛。
云步虚:“?”
“……”
红蓼不想回答,脆甩着大袖走人,很快消失在屏风之后。
红蓼看着他转过,走得越来越远,到了嘴边的挽留到底是没说来。
试探她是不是为了这些目的才留在他边?才没有在逃结界的时候跑掉?
现在给他发了邀帖,让他过去见面,看样他还答应了。
红蓼腾地一声化为原形,没有缩小,故意变得很大,直接把云步虚整个压在。
停了停,他拿一张带着幽香的帖:“正好青丘大长老也发了邀帖来想要见我一面。”
?……话题跃得有快了吧?
红蓼冷着脸不理人,云步虚看了她片刻说:“你在边我总会分神,所以要一个人想。”
就不该留在圣这个破地方,早该逃开的,现倒好,错过了最好时机,只能在这里受气。
“哦,是莲绽。”红蓼恍然片刻,突然激灵一。
“大长老?”
“我想了一夜。”
还尝试过要拿他。
倒是云步虚走殿门之前停了一,背对着她问:“想妖王吗?”
红蓼完这些瞪了他一,这才气冲冲地跑了殿。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天上掉馅饼,红蓼就是兴不起来。
他回过,明明在红蓼的修为来看这距离绝不算很远,可她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青丘大长老,那肯定也是狐妖了。
“什么?”红蓼抗拒地挣扎,不想被他碰。
他们说连当年的狐族第一人莲绽都没拿他,却和她这么一只刚成年的八尾狐狸如此这般。
云步虚:“……”
她甚至还有生气。
云步虚将她抱得牢牢的,低在她眉心亲了一,她就好像中了定咒,动弹不得了。
他要走吗?
天明的时候,圣又了很大的雪,雪堆在窗外厚厚一层,窗都被埋住,光影透不来,她都不知天已经亮了,着黑圈还在生气。
狐狸对气息锐,红蓼翻来覆去闻着这味,就好像看着云步虚在她面前转来转去。
“此前不曾问过你,但想你占山为王,又想建王,妖王当是再合适不过。”
红蓼躺到床榻上,这是云步虚的寝殿,床榻也是他的床榻,上面自然充满他的气息。
他罕见地睁大了睛,底有丝丝茫然,被如此绒绒的庞然大压着,呼都有些困难了。
她还记得在妖王时那些大妖说过些什么。
第一人。
“怎么这样气。”他是真的有些不解了,“我回来得很迟?”
他音调平稳:“如何?”
她总觉得云步虚在试探她。
“如今妖界已归顺圣,你不再受青丘缉拿,可有想过回去看看?”
理智是存在的,但又是完全不理智的东西。
“……什么意思?”
试探什么?
云步虚给了肯定的回答:“能。”他字字清晰,“你想,我便让你。”
好熟悉,她是……
不行,睡不着,平静不来,辗转反侧,思绪混乱,最后只能骂骂咧咧了一通宵。
“你不能说,那便一同回去看看,探个究竟。”他将她放去,住她的两侧的耳朵,“去看看你为何说不,也明白你想让我明白的事。”
就这还嫌不够,越想越气,又原路返回把屏风踹倒了。
“是莲绽。”
“我需要些时间好好想一想你的‘不能言’。”云步虚耐心地拍了拍她的背,“今夜怕是要留你一人。”
在这里不能想吗?
“想吗?”他又问了一遍。
会心中难捱。”
红蓼睨着那张致漂亮的帖,闻着那淡淡的诱人的香气,浑上都不舒服。
要走就走!bb那么多气人什么!他要走是吧?她还先走了呢!
红蓼默了默:“我想就能?”
他弯腰来,将她连狐狸带被一起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