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刚想说什么,云步虚就再次开。
他追过去没追上,等回到原地,发现师尊和红蓼已经不见了。
是原主对着沐雪沉乱来,是她先挟持了如镜。
红蓼阖了阖,在妖族面前的偏向她尚不算什么,但在同族,在圣重臣之间的偏向,真的让她有……心惶惶。
云步虚:“不必替他们说话。”
“总之你先停。”红蓼咬住他的耳垂,“你若不停,我就在这里闹了。”
云步虚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红蓼怔怔地看着他俊无俦的脸庞,望那双清贵旖丽,目光细腻如绸的睛。
她还在纠结着怎么说的时候,他已经有话要说。
没有的事儿。
红蓼心里一松,双发地从他上去,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说,却在落地之前被云步虚捞了回去。
……好像确实不需要等他。
“他们会带坏你。”
人靠在他有力的手臂上,目光划过他的脸,想起他护着自己时的模样,想起他对两只九尾说的话,说不起心思,那是假的。
可云步虚是个非常凉薄的人。
缺乏安全的人,在对方无可掌控的时候,很难说服自己啃去。
“等等。”她抱住他,因着瞬移空间扭曲而疼裂,勉把脸凑到他耳边,息着说,“先停,我们说两句话。”
而且他之前虽然表了,可连明确的话都没说过,可见也是不那么在意的,她就更不能冒险,不能……
看云步虚的意思……
“……”这就开始起她来了,虽然她见不见他们也无所谓,但自己不想见和别人不准她见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红蓼嘴角扯了扯,莫名有想笑,好说歹说才忍住。
“我心中亦有你,不要再逃,留在我边。”
“以后不要再见如镜。”云步虚将她扶正,替她捋了捋凌乱的衣裙,褪去袍外袍披在她布料清凉的上,“也不要再见雪沉。”
云步虚不可能由着她如此模样圣,在即将跨修界的前一秒,他终于还是停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将她留在外面,他很清楚,只要还在外面,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逃走,所以他打算带她回圣。
“也不能怪他们。”她糊糊地嘀咕。
如果真的由着云步虚将自己带走,未来可就真没什么指望了。
云步虚压就没把两只狐妖放在里。杀了他们很简单,但让他们带了消息回到青丘也好。这样青丘就会知红蓼是他的人,必不敢再来烦扰她。
其实红蓼是有姓的,但姓氏并不属于自己,只是为了上随便选了一个,所以她很多时候不会讲自己的姓氏。
事好像变得不受控制了起来。
“红蓼。”
可师尊一开始抓了红蓼来,不就是为了在他面前除掉对方吗?
有些心不在焉。
“你还有话同我说?”他法术不停,没什么绪,“一个你千方百计想要逃离的人,你当是对他无话可说才对。”
沐雪沉一个闪神的功夫,两只九尾已经认清现实,就跑。
他云淡风轻,甚至是冷冷清清地说了一句与他万分不符,仿若鬼附了的话。
……
就连红蓼这个名字,也只是来源于一味草药,福利机构收养她的时候随手翻了一本书定来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好像讲了就是又一次提醒自己,她是个没有家的人。
她还记着如镜的场。
“……呃。”
……
红蓼看着周围风景快速变化的时候,就知问题大了。
再不济,他不要是祖,是什么寻常的修士也行啊。
这位圣至尊,法三千之多,人格多变,日理万机,洁尘的祖,终于松开了她的手,与她保持了一距离。
“非要我说吗。”
也就在她这般努力忍笑的时候,云步虚再次语惊人了。
红蓼也有一样的觉。
红蓼扪心自问,沐雪沉和如镜把她带坏了??
看方才追来那两只九尾,原的名字显然和她一样。
她没想到他不过是喊了她一声而已,她就不自禁想了这样多。
她手脚不净他早就领教过,问题在师尊上。
被这样一双睛看着,当真是很难不心猿意,心加速。
“……”可以啊,阴阳怪气得一痕迹都没有,仿佛陈述事实一样……说得也确实是事实。
她不禁难过,如果他只是凡人慈音就好了,她肯定立亲上去,夸一声叫得真甜。
师尊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