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路远之来了好奇心。

过了一会儿，路远之轻轻戳了戳时尉的脸：“时尉，睡了吗？”

“没，我是真的想要睡觉的，可关键是睡不着啊。”时尉投降，不再闹他，然后伸手将路远之给抱住了，“我妈说我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就容易睡觉，从小到大都这样。”

说到这个，时尉就想起来：“我小时候睡觉好像不老实，什么样的怪姿势都有过，好像有一次把自己胳膊给压麻了，再翻的时候胳膊刺刺地疼，把我疼醒了，哭得不行。我妈一开始还哄我来着，结果我怎么哄都不停，就在那哭。我妈就生气了，把我给打一顿，然后继续睡，不我了。”

“你笑什么！”路远之推了他一把，“不许笑了，笑来的气死了！”

两人洗完澡就穿了条套了棉裹了外套，其他的都换来准备洗了。刚洗完澡的肤溜溜的，直接贴着衣服有的觉，说不上舒服，但也不会难受，就是有奇怪。两人将外套和脱掉，然后就有些傻了，秋衣秋衣这些都还在柜里呢。

路远之一想也是，于是就伸手把手电筒给关了。

“真的？”

“要不我去拿？”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路远之迟疑地说。

“不知。”

“算了吧。”时尉打了个哈欠，揽着路远之连声音都变糊了，“咱俩都是男的，睡就睡吧，你贴着我，晚上被把手啊脚啊什么的伸到被外面去就行了。”

路远之信了：“那你小心胳膊，别让我压到了，不然明天起来手都得麻。”

“假的！”时尉说，“小时候是不是我忘记了，但我长大以后就没抱东西睡觉的习惯了，不抱着你我确实好睡。”

时尉一把将翻上来的路远之抱住，裹着棉被一起倒在床上，外套都没来得及脱。

“那你也笑呗，也我，这样咱们就公平了。”

刚刚明明很困，但是真躺来把睛闭上后，大脑好像就清醒了。

“结果我哭够了就不哭了，还自己去厨房倒了喝完之后就睡觉了。”

两人就着一还残留着的气一气冲回了宿舍，时尉三两翻上床抖开被对路远之喊：“快快快！”

时尉对他们这毫无营养的对话给逗笑了，闷在被窝里哼哼哧哧地笑。

“嗯。”

路远之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才说：“那我以后多吃就是了。”

“还没，你呢？”

时尉站在门拉住路远之的手，大喊：“快！跑――”

“你说我睡了没？”

“……”路

学校里的人虽然少，但宿舍旁边的小澡堂还开着，时尉和路远之交了钱，洗完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粘在一起了。

这会儿要再离开被窝床去拿衣服再爬上来，那无疑是需要巨大勇气和毅力的。

“你是不准备睡觉了是吧？！”

“要聊什么？”

黑暗中两人的呼声都很轻，但在寂静中的环境里，无论再轻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睡不着吗？那咱们聊聊天呗。”

被窝的诱惑是巨大的，尤其两人这会儿刚洗完澡，解了乏整个人都是懒洋洋的，因为是跑回来的，所以也是的，恨不得闭上睛就直接睡了。

路远之有些想笑，但还是照着时尉的话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