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二夫人、三夫人,各位姑娘们来了。”
梁二夫人没有好脸,但还是抱着段云织坐了来。她想在温三夫人面前故作亲和,便举起茶盏,凑到了段云织嘴边,哄:“云织呀,祖母喂你喝茶。”
段云织半信半疑地收了糖果。
温三夫人见了,心底已有了些数。梁二夫人也是个当祖母的人,怎么可能不知小孩不耐的理?当年二夫人养育段显,那可叫一个心仔细,绝不会让段显被着。
段云织的嘴角都被红了,但她却怯怯地了,说:“祖母说的对,我,我喜喝的。”
都去换一差不多的衣裳,省的有些像丫鬟,有些像小,叫不知的人一就看了份。这一,不碍事吧?”温三夫人问。
也对,段显有那么多的女,贵的嫡嫡女尚且一大把,这个爬床丫鬟生的段云织,当然不受了。所以,梁二夫人才狠得心往段云织脸上打巴掌,好嫁祸给静漪。
这段云织本来就不讨喜,母亲微贱,是个趁着段显酒后爬床的丫不说,人也笨手笨脚的。今日她难得亲近这小丫,她竟把茶杯给打翻了!
“什么!”梁二夫人一就恼火起来。
温三夫人用手帕给段云织了嘴,偷偷摸摸地从香里摸了颗糖果,趁着梁二夫人正在手忙脚乱地拭衣,将糖果放了段云织的手中。
“这是给你的,很甜,你七叔小时候也喜吃。”温三夫人笑说。
“换就换。横竖脸不会变,那就够了。”梁二夫人说。
段云织警觉起来,不敢收,但温三夫人却攥着她的手,迫她收了。
梁二夫人赶紧拿手帕拭袖上的茶,心底很是不快。她上这套衣服是昂贵的绣品所织,要是给泡了、染了,那就坏了。
一阵香风轻舞,几个材肖似的年轻女鱼贯而。她们都穿着纤娜合的百褶裙,上只别一支发簪,又描了黛眉、抹了脂,乍一看去,若群花开放。一时间,这屋里就和皇帝选妃
“哎呀,梁,你怎么这么疏忽?”温三夫人见状,赶紧站起来,一边叫人打扫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弯腰查看段云织的嘴角,“小孩细肉,比咱们不耐多了。我们觉得可以的茶温,可是要把小孩坏的!”
“行吧,那就请梁赶紧坐来,喝一杯茶。一直站着,也不嫌累?”温三夫人说。
她之所以会伤云织,不是她记不好,为人糙,也不是段云织真的喝茶,而是她压不把这个八岁的小丫当成亲孙女,只是当作一个对付阮静漪的工罢了。
可茶杯才碰到了段云织的嘴唇,段云织便紧张地躲闪了一,还一抬手将茶杯打翻了。只听“哗啦”一阵碎瓷片响,那茶杯在地上摔的七七八八,茶狼藉的了一地。
梁二夫人愣了愣,心底有些窝火,便说:“我岂会不知这个理?可云织就喜喝的。”说罢了,还要转向段云织,问,“云织,祖母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