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珠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恼:“你们可知我的父亲是谁?!你们竟敢这样对我?!”
“小侯爷说的是。”巡防士们打起了神,将梁月珠团团围住,“月珠小,跟我们去一趟吧?”
傍晚时,击鞠场上的人逐渐散去,阮静漪与段准也打算回宜阳侯府去。
横竖这位梁小背后有偌大一个梁府,她也不了什么大事,多是丢丢人,在京城里被人嘲笑个个把月,动不了什么筋骨。
是宜阳侯府的小侯爷!
阮静漪眨了眨,目送他的背影远去,随即自己抬脚向车走去。路过两列大的杨树时,她听到有人唤自己:“阮大小这就要回去了?”
巡防士见状,愈发犹豫了。就在此时,一旁传来一声音:“愣着什么?还不把人请去好好问问?到底有没有撞人,怎么撞的,该怎么罚,全都一一清楚了。”
人怪罪来,在场的十几个巡防士没一个能跑的。
她余光一扫,便见得一支半绽的夹竹桃。仔细一看,那是一簇金霞似的绣线,
“我不去,”梁月珠发了狠,怒,“我无错,什么要跟着你们走?!”
巡防士之首抬一看,段准的影就在不远。
段准不在了,是个大劣势,所幸丰亭郡主发了力,人如一只俏的蝴蝶似的,飞到这,窜到那,是击了好几击漂亮的球。
“梁小,这可由不得你呀,”巡防士小声地赔笑,“谁让您得罪了小侯爷呢?咱们可开罪不起宜阳侯府。”说完,巡防士的便对后的人一声招呼,“请梁家小上车!”
她怔怔地将目光移向段准――段准并未看她,正在对自己的未婚妻嘘寒问。
二人走向车时,一旁忽有人唤:“小侯爷,景王有要事相邀。”
击鞠赛继续了。因阮静漪惊的事儿,两支旗队各自换了几个人,段准与阮静漪都没再上场了,只坐在看席上旁观。
段准皱了皱眉,对静漪说:“阿漪,你先去车上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了,便大步跟着那侍从一朝景王的方向步去。
梁月珠的面容一僵。
梁月珠的面刹时一片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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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可是景王举办的击鞠球赛,她拿不到筹也就罢了,竟然还要被这样带场去。传去了,她的脸要往哪里搁?那些个本就不喜她的千金闺秀,定会在背地里大肆嘲笑她!
梁月珠见他们不敢拘自己,心里也有了底气,傲了起来:“真是胡闹!你们要想将我捉去,也要看看我父亲答不答应!”
“阿漪,要不是我带你来这里,也不会碰上这档事了。是我的错。”
梁家得罪不得,但这宜阳侯府却是更得罪不得的。既然小侯爷这么发话,那就不得不冒犯这位梁小了。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里,她已经被几个巡防士拖拖拽拽地“请”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余的人不敢得罪她,有意相让,最终,她从自己父王的手中喜滋滋地拿过了那块当彩的绝世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