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准有些困惑,但还是照了,人端正地在屏风前站好了。
球么,原本就是富家弟间行的玩乐。闺中小们难得能自在一把,也都换上骑装,去草场上快一回。但是,阮静漪看到帖的人是郡主的父亲景王,便觉得不大对劲。
真为难段准了,竟然拿自己和丁伯比。
“就算她要打,我也不可能让球碰到你的脸,”段准说,“我拦球可是一把好手。”
“阿漪,你要什么?”他不解地问。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静漪摸了摸自己的角,“我是我,秋嬛是秋嬛。我们俩,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想到此,阮静漪眯了眯,对段准说:“则久,你过来,站在屏风前,不要动。”
门的丁伯是个看门,手着一票小厮,闲时最坐着喝茶。他五十来岁,长得和弥勒佛似的,一副憨厚样。阮静漪一想到丁伯的长相,顿时笑了起来。
阮静漪许久没碰过球杆了,还颇有些跃跃试。她不是个坐得住的,原本就很喜骑。难得来京城,她一儿都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没什
“站着别动就是了。”阮静漪说罢,从桌上的果盘里抄起一个橘,放在手里轻轻地掂了掂,然后眯瞄准了段准的脑袋,将橘朝前投掷而。
就是不知,长久不打球,她的力是否已不如从前了?要是力气不够,那可没法一直骑奔驰。
“丰亭郡主肯定也会上场吧?她会不会用球打我的脸?”阮静漪看完帖,便如此忧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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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准说:“这是什么话?一颗泪痣而已,岂能将人混淆?照你这么说,我还和门的丁老伯一样,都是两只睛一张嘴,嘴的模样也生的差不多。莫非,你还能把我错认成丁伯不成?”
琅花苑小宴后,梁二夫人和梁月珠便稍稍沉寂了一会儿,没再来找阮静漪的麻烦。据说梁月珠在这京中对不少,每天忙着和这个吵架、和那个吵架,也不是天天都有空来宜阳侯府的。
段准连忙伸手接住了橘。
“怎么打我?”段准问,“我错什么了?”
隔了几日,景王忽然给宜阳侯府寄了帖,说是京郊的草场上夏草正丰,又想起段准最闲不住,喜骑打猎,便邀请段准携阮静漪赏个脸,一去打一场球。
于是,阮静漪便安安静静地待在蕉叶园里,准备和段准成亲的事宜。她还给家中去了一封信,告诉祖母、父亲自己一切都好,并命人为四妹雪竹捎带了京城的罗扇并两本书作礼。
嗖——
阮静漪觉得也是。段准骑的样,她又不是没见过。越过段准伤到自己,想必丰亭郡主还没这个本事。
奖,你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我的夸奖,你要记着。”段准说。
“好——”阮静漪说,“可你不觉得,我这泪痣和我三妹的有像吗?哦…你可能不记得我三妹是谁了。她叫阮秋嬛,是我们上京那一夜,恳求着和我们一起发的那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