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郡主痴心不改,宁可zuo小也要嫁给你,那岂不是没完没了?”
段准说:“郡主想zuo小,她爹也不同意啊。而且,她这么傲气,只要见到我当真拜堂娶妻了,她迟早会恨恨地另找夫婿的。届时,我便自在了。”
阮静漪又问:“小侯爷,倘若郡主不是景王之女,那你会娶她吗?”
她实在是好奇这件事。
段准说过,丰亭郡主的父亲是景王。他娶了郡主,便等于加ru景王一党,会让圣上忌讳。那如果郡主并非景王之女,他是不是就愿意娶郡主了呢?
在问chu这个问题时,静漪心底已悄然想好了答案——“一定如此”。
男人么,大同小异,都是如此。三妻四妾是常态,忠心不改才叫少见。有的女zi,虽然男人看不上yan,但她有qing意,那男人也可以冲着这份qing娶了她。就算不喜不ai,也能摆在家里当个漂亮摆件。
她的父亲也好,前世的夫君段齐彦也好,还是妹妹秋嬛曾想嫁的孟公zi,不全都是一路货se?就连陛xia也是如此,后gong中妃嫔有这许多,没有谁是独chong六gong的。
段准思考了片刻,说:“如果她不是景王之女,我也不可能娶她。”
“为什么?”是因为郡主不够漂亮温柔吗?
段准飒shuang地笑起来,一副明朗的样zi:“娶妻嘛,那就是要娶个自己顺yan的,有gan觉的。以后要两个人凑一起过一辈zi的,要是不喜huan,怎么过?”
阮静漪觉得有些古怪:“不喜huan,便再娶个自己喜huan的。”虽说她极度反gan这种三妻四妾的样zi,可世dao如此,许多男人都这样gan1。
她这话一说完,段准的表qing立刻变沉了。
“静漪,你这话说的不对,”他凶巴巴的,像是在军营里教训人的将军,“女人也是人,你娶了她,就要好好待她。把她丢在一边,另找新huan,那算什么?你这想法就不对劲。”
静漪噎了xia,说:“我只是这么一说……”他还教训起自己来了!
“什么叫‘就这么一说’?你会随便地把这种事挂在kou边,就代表你觉得这事儿再正常不过,是理所当然的。”段准将脸板的更阴沉了,语气很刻薄地教训dao,“我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你这个想法,错的离谱。”
静漪:……
“好,我错了,成吗?”静漪没好气地说。
“你认错态度实在是敷衍。”段准皱眉,一副不快的样zi。说完,他就将一支mao笔sai到静漪的手里,说,“来,你现在就给我抄,把‘男人不可三妻四妾’这几句话抄上二十遍。”
阮静漪险些没把mao笔给折断了。
段准,你有mao病吧!
她被段准那凶巴巴的面se压着,没敢发作,只好老老实实地开始抄。起初是楷书,然后变成了狂草,这字上天xia地,几乎连成一线。
一边抄,她一边在心里嘀咕:段准怎么就开始耍先生的威风,说教起来了?她也不赞同三妻四妾呀!成婚就要娶喜huan的。他们两人的想法明明是一致的,偏偏段准觉得她长歪了,得好好矫矫……
不过,仔细一想,段准的心思却是极为难得的。前世,段准也确实没有娶妻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