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准说:“你错了吧?她是丹陵阮家的大小。”
女家讪讪赔笑:“今儿开的是为小侯爷相看妻室的桃花宴。老见吴家小久久不至,心底焦急,一时慌张,将您错认成了吴家小。不
阮静漪则困惑地说:“小侯爷,这儿是在什么呢?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
听段准这么说,阮静漪愈发莫名其妙了:“小侯爷,这到底是在什么呢!”
此时,桃花小径上又传来一细碎的脚步声,一个佩金钗、着百褶裙的少女吁吁地跑来,紧张:“英来迟了,小侯爷见谅!”
段准来了,姑娘们声燕语,纷纷行礼。静漪怕自己显得突兀,也跟着行了个礼。她在多年前的球场上见过段准,此刻不由在心底暗自将前的段准与多年前的段准比较――
听了这话,小厮和女家竟如蒙圣恩一般的表,仿佛要砍的死刑犯恰逢大赦天,他们再看阮静漪时,那神,那表,就和看着活佛菩萨一般,让静漪很是摸不着脑。
段准哈哈笑起来,说:“我没想到还有个熟悉的!”罢了,他便指向阮静漪,“就她了。虽然不知她到底怎么样,但我第一就觉得不错。赌一把吧!就冲她弹琴弹的好听。”
正当她在心底比较来去的时候,她忽然受到有人在打量自己。继而,便是段准微微惊诧的话:“是你?你也来了?”
这是什么人啊!一见面,就叫自己帮忙打球赢钱。
那的段准原本那黑沉的脸,忽然就转阴为晴了。他笑:“记得!你的力气这么大,还敢拿球砸我,我怎么能忘了?对了,恰好前两日,我在京中输了一场球,心底很不痛快。既然你来京城了,那你就来帮我把钱赢回来。”
一旁的小厮和女家见段准心好了,便偷偷摸摸舒了气。女家小心翼翼地问:“小侯爷,今日可有心仪的?您要是再不选,夫人那儿,老可没法交代了。”
静漪迟疑地抬起,试探地用手指了指自己,问:“小侯爷,你记得我啊?”
女家的面登时僵住。
“这…”女家冷汗涔涔,笑,“小侯爷,是老的不是,老认错了人……”
“什么?”
嚯,过去了几年,段准的气势似乎更可怕了些。
段准却扬了扬手,说:“认错了也不要紧。我就选阮家的大小吧。她长得是最挑的,还会弹母亲最的曲,我就看中她了。”
“小侯爷的神就是好!”刚才还一脸严肃的女家,此刻笑得如花似的,“这位小容貌艳不说,瞧着也是个知礼贤惠的。对了,这位是……”女家说着,低取一份卷轴,“是枢密使吴大人的嫡长女,双名英。”
“啊?”
女家话音一落,阮静漪和段准便都抬了。
“啊?”静漪有些噎住。
她打量一来迟一步的吴英,再打量一满面莫名其妙的阮静漪,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可能认错人了,将这位丹陵阮家的大小认成了来参加相看的枢密使吴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