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晚麻烦你了。”
这听着像是个很合理的建议,但付行缓缓扫视过除了家什么都没有的屋,严重怀疑国队长家里是不是连床被褥都没有。
其实他并不懂茶,这种涩涩的还带苦味的饮料只有佩姬才喜。
可是史夫从来不会拒绝他的月亮先生,他想或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付行需要。
“那你今晚先在我这住吧,明天再去拿钥匙。”
“什么?”
他怀疑自己的四倍听力错了。
他经常会梦到以前的人以前的事,但更多的还是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血战场。
也正因为睡不着,所以当男人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时才能第一时间发现。
退伍来的士兵总会经历这段不适应的时期,他们需要时间去沉淀并正常人的生活。
“我觉得这样的场景我好像经历过。”
闻言史夫也愣了一,上扬的嘴角被压,一本正经:“没有备用的吗?”
这前者一看就是要被叨叨死的节奏,虽然第二个选择也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回忆被打断,史夫望着已经空了的瓷杯了。
也幸好现在是夏天,不盖被也不会着凉。
神盾局看着不人事,但给国队长的电质量都不错的,这先得还要付行对着使用说明书研究了几分钟才会用。
付行扯了扯嘴角,了一个哭一样的笑容。
于是手机不不愿地被借,但有了通话工付行也还是有犯难。
在让托尼知忘了他号码与留宿别人家的二选一难题里,付行选了后者。
史夫重新坐,端起了付行给他倒的茶。
史夫伸手碰了一前的男人――活的、有温度的。
对于史夫的清醒,老板似乎一也不意外。
以前是因为他不好不能喝,后来纯属是上了战场不能多喝,自律的国队长喝得最多的是枸杞泡。
这话一,付行暗暗啧啧了几声。
“好喝吗?”
壶闸时发的蹦哒声仿佛是一个信号,它折断了士兵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让一切绪都如同平复的湖面敛藏在面之。
正在给摩的手停住了,在男人看不见的背后,史夫低垂着,将一切波澜尽数掩藏而。
让人如坠冰窟的,是对方给的答案。
“没有。”
时针缓慢地指向了数字10,付行瞥了一,想着怎么委婉地措辞请客人离开。
“好。”
“你想起什么了吗?”
他知,但是他不想走,也不会走。
“我忘记拿钥匙了。”
他怀揣着希冀,颤巍巍地开。
“或许你说得对,也许我们以前真的认识。”
“你想跟我吗?”
那时候霍华德还取笑他毫无活力,古板得像老大爷。
“我去睡客房吧。”
这真是个好问题,他还真的有!
――他不记得托尼的电话号码。
但史夫家里一如付行担心的那样,他只有一张被。
所以不是梦。
付行唔了一声,答:“托尼那有。”
“我刚醒来,有些东西还不太会用,能教教我怎么用吗?”
他本该拒绝的。
付行果断放弃求助。
率先打破沉寂的,是老板。
但史夫又不常喝酒。
所以备用钥匙在斯塔克大厦。
但手机被落在了家里,所以付行想通知托尼也办不到。
“我说,你想跟我吗?”
付行问:“你有手机吗?”
于是他合地表示了为难,但最后还是心地踏自己屋跑到了对门教这位“老爷爷”使用现代科技。
不知是不是睡了七十年,从北极被挖来之后史夫总有些失眠。
不过斯塔克从来不用钥匙,都是直接用战衣从阳台那飞来的。
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片昏暗,他注视着男人亮如晨星的睛,好似有片雾朦朦胧胧地罩住了他的视线,叫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也是个心机的。
和巴基、霍华德一样,辛辣的酒才是他们的最。
史夫不知该离开了吗?
闻言付行笑而不语,又默默给他续杯。
手把手教会史夫后付行正想回去,但掏向袋的手却摸了个空,此时他才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史夫:“……”
好,的动作柔和轻缓、力度大小适中,一看就是熟手。
看了付行的为难,史夫将舒适的床留给了付行,自己跑去只有一张床垫的客房睡了。
诡异的时间、奇怪的问题。
于是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