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磨豆腐,为柳卫之首的柳则是当仁不让的得力手。
他站起来,朝叶灵行礼,“为人,我理应尽孝。我要一个孝顺父母的好儿,为父母准备明日的朝。”
两人杯中皆是清茶,商行以茶代酒再敬他一杯。
月恍然大悟,顿时闹个大红脸。
“认床。”裴元惜轻声。
叶灵看着手中的杯,黑漆漆的眸中波澜涌动,“空则是满,满亦是空。世间虚妄甚多,唯赤诚之心可破。”
心不满之时,她已将几样东西摆到他面前。她动作之自然,似乎完全不用过脑。仿佛这些事她过无数遍,熟知他的每一样喜好。
她打着哈欠,大概明白月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月怕是以为他们一夜战,她被折腾得狠了才会这样。
商行同叶灵都未睡,师徒二人对月临窗而坐。桌上是温了又温的菜,烛台上的蜡烛已烧了近一小半。
一夜斗转星移,都督府尽是不眠之人。
知到周围气氛
人说陛去上早朝了,她意识看向公冶楚。
等到月收拾床铺时,圆圆的脸上尽是疑惑与不解。竟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那么自家姑娘为什么一脸没睡够的样?
他雀跃离去,卷起一阵疾风。
咸的是给她准备的,甜的是给公冶楚准备的。并着其它的粥米粿和小菜,摆了满满当当一桌。
所以他结婚,他儿还要天不亮就去早朝。裴元惜可不谁当皇帝,在她心里这天朝堂都是他的。他这个父亲当得好,只顾自己图清闲,倒是把儿指使得团团转。
商行闻言若有所思,“玄师说得对,什么事都说不清,只有今天才是真的。过去的已经过去,将来尚在未知中。我既然同父母团聚,更应该珍惜与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日。”
裴元惜近天亮时才睡着,比起公冶楚的神清气,她实在是萎靡困顿。月不时偷瞄她,脸上隐约有些担忧。
嚣过后的都督府寂静如故。
她脸本来就不太好,这更是不虞。
少年的脸上乍现笑容,酒窝深深笑得无害,“玄师,我现在就去准备朝。我要磨豆浆豆花,明日一早给他们呈上一碗乎乎的豆花。”
叶灵气质尘,闻言黑漆漆的眸中似有一丝微动。
“我想不到自己能亲看到父母成亲,我爹瞧着也很是喜,从小到大我从未见他像今日这般开心。”商行的中泛着光,“他守了我娘那么多年,终是如愿了。”
乎乎的豆花,一咸一甜。
厨房的人说朝是陛准备的,豆花还是陛亲自磨的。端起碗来的裴元惜愣住了,这些都是重儿备的,那他人呢?
虽然那豆花不尽人意,但每个人都一脸恭敬恩德。这可是皇帝亲手磨的豆花,是御赐之。人们一脸虔诚,恨不得将那碗豆花供起来。
“官员成亲有三日假。”他说。
“今日我心中实在是喜,除去玄师外竟然无人可以诉说。”商行说着,俊秀稍显稚气的脸上又是那种不符年纪的深沉。
初试者总是不能成功,一遍遍卤失败的结果是整个都督府的人都能喝上一碗陛亲手磨的豆花。
叶灵杯中的茶已空,他凝视手中的空杯,“看似空来实则满,虚虚实实谁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