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可假装晕过去。否则，她怕自己立刻就要装不去这乖巧弟的角了。

与她平视，问：“采真，你还能认我是谁吗？”

白衣动，红袖挥，两双手不约而同地伸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背。

见她的目光不明所以地落在自己上，一瞬后又移开，花正骁不悦地皱皱眉。他本想一回来就向师傅禀报她的表里不一，可见她伤成这样，又觉得她也算是变相地受了教训，自己没必要咄咄人，回寻个机会私里警告她一番便是。

季芹藻抬眸对她一笑，修长的五指搭在她的肩上，纯的灵力从指尖绵绵不断地输送给她。他的眉温和舒朗，玉质金相的五官在白衣的映衬闪着莹的光泽，“醒了？觉如何？”

她闭上睛，任由向后倒去。她不想看他这张脸，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那目光深沉复杂，太过陌生，甚至有些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重。季芹藻一手住她的肩膀，雄厚的灵力随即汇她的，他看着她的睛，她也不闪不避地回望他。可这目光明明很近，近在咫尺；却又好像很遥远，远在天边，季芹藻压这奇怪的觉，断定少女是被邪气影响，陷幻觉了，“采真，凝神静气，摈除杂念，看看我是谁？”

季芹藻掌心动的灵力不曾停顿，只是，“正骁说，你被合宗的迷魂掌伤在了背上，一会儿去室，为师替你查看一伤。”刚刚在“昏迷”之中，顾采真听花正骁把一路的事都如实禀报给了师傅听，她本以为他说完就走了。没想到等她一睁，对方居然还在，只不过因为她目前的实力太弱，闭目时没有知到他的气息而已。

怎么会认不呢？顾采真在心里嘲讽地一笑，面无表地看着他。前的他衣冠整齐，脑海里的他赤；前的他和蔼可亲，脑海里的他咬唇呻；前的他握着她的手腕，脑海里的他被她分开双……

她的背后，从来空无一人。

PO18人间失真（女攻）第四十五章蜜

“你是……”她一字一顿地，“季，芹，藻。”

“你是……”少女终于开了，声音有些沙哑。她忽然笑了笑，眸闪着微微的光，犹如薄雾散开后的晨曦，像是刚刚她真的沉浸在了幻觉里，而如今终于清醒了过来。

第四十五章蜜

顾采真的手指动了动，刚刚淤积在的浊气散去不少，她，“好多了。多谢师傅。”

他们一起扶住了她，谁也没让她摔去。

疼裂，天旋地转，虚弱让顾采真满心厌烦，看着前神似关切的白衣男，她沉默着。

她已经坐在晚来秋前厅的椅上了。她睁开时，季芹藻正握住她的肩膀在为她输灵力。虽然上辈，她打心底觉得他本不被她称之为“师傅”，可到底今时不同往日，上一世的是非恩怨如今还只是一场尚未成真的空，她和他之间，还什么也没有――她希望，以后也什么牵扯都不要有。她动了动嘴唇，压心中的不愿，轻轻叫了他一声：“师傅。”

他让她明白，这世上谁都信不过。

顾采真到底不是真的十四岁，心也并非真的年少，刚刚气滞心烦一时假装晕过去，很快就审时度势地“醒”了过来。

上辈，她对他的信任让她狠狠栽了个大跟。这一世，他再也别想骗她。

“你是我的……”她断断续续地说，“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