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不就来质问我了吗？如果你直接在牢里杀了她，一直维持你最初的猜测，相信我是真的，不来质问我，或许我还不会觉得我们没可能。”

“可紧接着我就知你抓了苏芷汐，那时我就很清楚，我们没可能。”她将扳指远远抛给他，师无音茫然接住，低看着掌心的扳指发怔。

他盯着被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兔，一字一顿：“兔比我重要，扶摇也比我重要，我只有被利用的份儿，你对我哪怕半真心都没用，谢明瑶，我今日就要毁了你在意的一切，兔要死，扶摇要死，你想要尊之位梦都别想，我会保姬霄长命百岁！”

“我连动你一只兔你都要这样怪罪我，看来在你心中，于我真的只有蒙骗利用之。”

师无音一怔，诧异地望着那扳指。

他不会死，但也能想到他变成兔，又要克制妖气又要克制灵力不外，估计会限制法力，那他被这样甩去，受伤应该也是真的。

谢明瑶烦恼地啧了一声：“男人就是麻烦。”她语气里带着后悔，“早知如此，当初便不该给你机会。”

这让他莫名兴起来，也没那么在意他们在他面前纠缠了。

师无音有些迷茫地握紧了手里的扳指，半晌才哑着嗓：“如此说来，你坦白一切，倒算是对我最负责的事了。”

谢明瑶面不改：“但你没有啊，你来了，一开就让我给你保证，我怎么给你保证？继续骗你吗？对我来说也没关系，但我不想那么。你明白吗？”

如今妖两族和正仙盟对立，多少和她也有些关系。

她将雪兔抱在怀中绝地说：“有本事就朝我动手，欺负只兔算何本事。”

他大概有些明白。

她在给他选择，她没继续骗他，把他骗的无翻之地。

“正是如此。”谢明瑶理所应当，“我没有将你骗死，师无音，这就是我最大的良心了。”

“不该给我机会？！”师无音气急，“你可曾真的给我什么机会！你说我后悔可以直说，可我到现在都没有真的后悔过！这才是让我觉最屈辱的地方！”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刚才的话。”谢明瑶上前几步，“你说要毁了我在意的一切，我的兔，我的扶摇

她后的兔听见这句话，一边将血更多地抹到发上装惨，一边觉得，相较于那只孔雀，她对他的良心似乎多了那么一。

谢明瑶将雪兔放到后的椅上挡住，慢慢望向愤怒的孔雀：“你还要我如何呢？”她拿了昨日他给的金扳指，“昨天你毫不犹豫给我这个的时候，我是真的考虑过和你试试。”

师无音被刺激到极，此刻终于爆发了。

他本来伤就没好，还要被这样对待，谢明瑶脸难看地望向师无音，师无音对上她冷漠的丹凤，自嘲地笑了起来。

“你后悔可以直说。”谢明瑶冷淡，“何必拿只兔撒气。”

他一字字说，字字泣血：“我至今都还没后悔为你惹起乱，为你引来昆仑和正仙盟，可你呢？你却只有一句不该给我机会……”

师无音不傻，他真的不傻，一开始谢明瑶骗他大约是为了活命，再后来，她的目标既然是尊，那么环环相扣来，他会是最好的棋。

他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