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他重复了一遍,慢慢,“只是个梦罢了。”
冷得能将人冻死的语调,可真让谢明瑶心不适,她沉脸,想到结界里的孩,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了那么多了,她大约需要利用他来迫檀冰就范。
谢明瑶冷淡地看着他,他回望着她,仔仔细细地看,看了很久还是觉得,真的要比手镯里窥见的鲜活许多。
就在她要行动的时候,檀冰忽然开始整理仪容。
“谢明瑶。”他闷声唤她的名字,语气终于不那么冷冰冰了,有了浮动,但她
冷冰冰的温度,和姬霄的冷完全不一样,像冻结千年的寒冰。
檀冰薄唇微掀:“你说得没错。”他往前走了几步,谢明瑶防备地后退,他稍稍停顿,广袖的手攥紧了拳,须臾之后继续向前。
他抬起手,掌心是被降剑灼烧的痕迹,他若不展示来,谢明瑶是绝对看不见的。
“没什么说的那我走了。”她觉得很不舒服,不想看见他那个表,执意想走,但在她再次符的时候,檀冰抓住了她的手。
“拿我教你的东西逃开我,你觉得会成功么?”
谢明瑶了气,惊讶他如此,回眸去看他的脸,却发现他将脸埋了她颈间。
所有在溶雪见到她与师无音亲密无间的愤怒好像都在这一刻熄灭了,檀冰慢慢走过来,降剑的剑气很伤谢明瑶,谢明瑶想走,檀冰阻拦。
冰冷的呼洒在颈间,谢明瑶战栗了一。
“不要再找其他人,谁都好,不要再找。”
他好像也的确是她的敌人。
檀冰嘴角牵起,勾起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
“不准走。”
“你是打算旧事重提,再关我一次?”在他走到她面前时,谢明瑶没什么地问了一句。
他朝谢明瑶望过来,眉心微蹙,更显得一颗朱砂痣刺目。
“哦。”谢明瑶官方地应了一声,问,“那我可以走了吗?我还有事。”
“谢明瑶。”他开,声音有些微哑,“你就没什么话对我说?”
谢明瑶眨了眨,也不看他,就目视前方:“祝你顺利?”
檀冰清冷的桃花里浮现几分涩然,他又往前一步,谢明瑶果然再次退了一步。
从他们再见开始,她说话始终不带一丝,好像他是什么敌人。
他收起降剑,为自己念了清尘诀,很快又变成了那个不染纤尘,皎若银月的法尊者。
她只能看见他脸苍白,看着他笑又不是笑,伤又不是伤的复杂表。
“你是妖。”谢明瑶看着那痕迹冷静分析,“降剑其实也是排斥你的。”
“我只是想……”他想说什么又停了,换了个生的语气,“师无音和姬霄都要死,你便是要寻一个,也不应再考虑他们。”
谢明瑶浑僵,想扯开他的手,没成功,反而让他抱得更紧了。
谢明瑶看了他一,不想理会,继续符,檀冰直接一法诀打过来,符箓自行烧毁。
这四个字成功让檀冰真的笑了声,只是那笑声怎么听怎么酸涩单薄,谢明瑶浑上都难受,使劲挣开他的手想走,却直接被他从后面抱住了腰。
他心上像有人拿刀再割,肩上红莲微微闪动,但隔着衣料谢明瑶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