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去一看,只见半截折断的拂尘柄抛在地上,正是静慧师太平素不离手的兵qi。
银鹭夫人轻轻的叹了kou气,dao:“这xiazi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妙音玉容惨淡,惊骇的睁大泪yan模糊的明眸,已经连哭都哭不chu来了。
江松林拾起拂尘,忽然瞥见旁边的杂草被压倒了一大片,似乎是有人打gun过去的痕迹,忙顺着这片杂草向前走去。
还没走chu几步,拨开面前繁茂的枝叶,他惊奇的发现dao路已经到了尽tou,脚xia竟然是悬崖峭bi。
在外面gen本看不chu来,这山坡竟是断裂的,中间凹陷xia去一大块,就像是个峡谷一样,约摸有十多丈深。
这时众人已尾随过来,都瞧见崖边的石tou被撞的东倒西歪,分明是有人一路翻gun到这里后,控制不住shenti而掉了xia去。
大家都暗叫完了,举起火把向峭bixia边照去。
只见底xia是片黑沉沉的沼泽地,火光xia可以隐约望见,一jushen着缁衣的尸ti动也不动的卧在上面,已经陷jin去了小半截。
虽然隔着老远,但还是可以看清面容,果然是静慧师太的尸shen!
“师父!”
妙音发chu一声撕心裂肺的悲鸣,两yan一黑就晕了过去。
任东杰忙抱住她的jiao躯,双手各握住她的一只縴手,缓缓的把真气输了jin去。
众人呆呆的立着,现场一时间鸦雀无声,每个人心里都有些发冷,都qiang烈的gan觉到了死神的气息。
江松林沉声dao:“人已找到了,诸位请先回去休息吧,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
这位名声显赫的神捕,此时说话自有一gu威严,在场的虽然都是有shen份的武林人wu,却都遵从了他的意见。
众人心态各异的离开了,只剩xia江松林和铁木兰没走,回到彭泰被杀之chu1继续检验现场和尸ti。
任东杰则在专心的输ru真气,不到片刻,妙音“嘤咛”一声睁开了yan睛。她一言不发的站起,痴痴的望着悬崖底xia,泪shui又无声的liu了xia来。
任东杰叹dao:“死者已矣,小师太还是节哀顺变吧。”
妙音举袖拭去泪痕,忽然dao:“我要到xia面去,把师父的遗ti接上来!”
任东杰吓了一tiao,dao:“这太危险了,莫忘记xia面是沼泽地。”
妙音毅然dao:“可是我绝不能让师父暴尸荒野。”
任东杰提醒dao:“以你的轻功,要xia去还勉qiang可以,但要带着尊师的遗ti上来却绝无可能,一个不好就要赔上xing命。”
妙音yan神一黯,chou泣dao:“我……我真是没用。”
抬起清秀的玉容,轻轻dao:“任公zi,你……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任东杰苦笑dao:“我的轻功虽然比你好一些,但失足的可能xing还是相当大哩。”
妙音幽幽的望着他,用力咬着薄啊的朱脣,忽然又垂xiatoudao:”
你若肯帮我,贫尼一定会永远gan激公zi的大恩大德,日后定当倾尽所有予以回报。“任东杰迟疑dao:“这个……”
妙音忽然跪了xia去,泣不成声dao:“我求你了……师父的遗ti也许ma上就要沉没……只要你肯帮忙,就算要贫尼以shen相报都行。”
她脱kou而chu的说了这句话,俏脸一xiazi羞红了,但随即又转为苍白,伸手就去解自己宽大的衣襟。
任东杰大吃一惊,忙dao:“慢着……”
妙音停xia了手,用一种很jian决的,带着几分悲壮的yan神看着他,如果他说chu“不”字,毫无疑问她的手就会继续脱xia自己的衣裳。
任东杰叹了kou气,淡淡dao:“何苦如此呢?我答应你就是。”
他纵声gao呼,把江松林和铁木兰叫了过来。四个人扯xia附近树上的藤条,很快就结成了一gen长长的绳索。
铁木兰叮嘱了几句小心,任东杰把绳索缠上腰bu,沿着石bihua了xia去。绳索的一tou被江松林运劲拉住,铁木兰在旁边举起火把照明。
这石bi虽然陡峭,但是xia去倒并不算难,任东杰整个人贴在上面,像是只bi虎般慢慢的hua了xia去,转yan就到了底端。
这时候他才发现,峭bi底bu有一截断掉的树gan1。想必是静慧师太堕崖时被阻拦了一xia,xia坠的凶猛劲dao几乎都被消掉了,因此才没有ma上沉ru沼泽里。
看清楚位置后,任东杰足尖一dian,整个人dang鞦韆般摆了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终于摆到了尸ti所在的位置,探手牢牢的抓住了。
江松林在上面瞧得分明,忙用力将绳索向后拉动,好不容易才把已经xia陷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