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颓然:“好,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份!”
他挥袖抹去了面上的易容药,还原了一张乾枯阴狠的黄脸,果然是快意堂的杨崎。
江松林讥诮的:“你把最显的红发染黑,又混到膳房里当一个普通的厨师,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杨崎咬牙:“你是怎样认来的?我自信伪装的不差,究竟有什么破绽被你看穿?”
江松林:“破绽倒没有。只是我很早就知,快意堂有意将船上的客人尽可能除去,这不过是泰和楼那场屠戮的延续而已。”
他叹了气,又:“我原本以为,快意堂派的杀手是客人中的一位,到昨晚才确信搞错了。而那十尸咽的划痕,明显是用轻薄锋利的短刀割来的,于是我一就想到了你。”
杨崎恍然:“而我是屠,要混这艘船里,最好的工作自然是去厨房刀回老本行……”
江松林打断了他:“这一不是我想到的,是任公。”
任东杰耸耸肩,对大家鞠了个躬,微笑:“我想杨分堂主若知有机会聆听案,必定是不会错过的,所以就了这烤鸭的大菜,不知诸位还吃的满意吗?”
当然满意。看舱每个人的表,就可以知这餐的确吃了惊喜。
也许唯一不这样想,就是此刻呆呆站着,面如死灰的杨崎了。
江松林喝:“你恶贯满盈,还不抛武束手就擒。”
杨崎脸容扭曲,忽然探手怀,厉声狂笑:“好,我认裁了。不过你们想捉拿我,却也没那么容易,今天就来拼个鱼死网破……”
但这笑声才到一半就嘎然而止,手伸怀里后再也缩不回来。
任东杰哈哈一笑,悠然:“你是在找这两枚霹雳弹吗?不好意思,刚才在顺手取了来。”
平平摊开手掌,上面果然有两枚鸡大小的圆球,散发重的火药味。
杨崎又惊又怒,想不到这花花公模样的人竟如此厉害,刚才只不过在自己肩一推,就妙手空空从怀里摸走了东西。
他全发颤,大吼一声,猛地朝众女坐的地方冲去。
静慧师太长而起,面带冷笑,拂尘挟着凌厉劲风刷的扫,准备给
他当一记痛击!
不料杨崎冲到离她仅有数尺距离时,突然倒转,竟以背向她猛撞过来,同时将尖刀劈面掷向旁边的妙音女尼。
静慧师太反应神速,拂尘中途变招卷住尖刀,左掌毫不留的印上了对方的背。
杨崎“哇”的一鲜血,呈环状四散飞溅,众女意识的惊呼躲闪,现场一片混乱。
静慧师太厉声:“大家让开!”
正要抢步上前,动作却忽然停顿。
只见杨崎已经制住了不远的彭泰,右手扣住他的脉门,左袖中又了一柄尖刀,抵在他的咽。
众人都是一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了得,不惜用苦肉计受伤吐血,是制造了一个反扑的机会。
江松林怒喝:“放他,你以为你跑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