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叔看着他,突然轻轻叹了气,“小,你的用意……我清楚。”言雨扶着他坐在自己对面,给他泡了杯茶他的手里,柔声问:“那你到底有什么顾虑?你担心……他们都不在人世?”
言雨笑了起来,“当然,我也需要你的帮助。”
幸好青树把车开的很稳,他并没有觉得不舒适,反而在中途睡了一觉。到了庄园时,时间已经接近十二了,言雨看到庄园门亮着的灯,想着应该是荣叔为他们留的门,心里一。他对青树:“你停好车就休息吧,明天可以休假一天。”
他的担忧并非毫无缘由,从联政府颁布了新的法律之后,双人很受鼓舞,但迎来的并非全都是好消息。有一分找到了自己的亲人,但那些人并不愿意承认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母亲”,反而然大怒,说了冲动的言语,让原本满怀希望的人遭受迎一击,变得更是痛苦难受。
尽法律改变了,但世人的观念却没有那么容易能转变过来,刻在骨里的歧视也不会在短短时日就消散。
言雨这段时间太过忙碌,竟没有想到这一层,他伸手握住荣叔的手,细细摩挲安抚着,温声:“也许并不一定……荣叔,你要往好想。”
荣叔摇摇,勉挤一个笑容来,“我没有办法,小,我担心,我害怕,我想过了,与其希望落空,还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发生的好。你别劝我了,也许、也许哪一天我能鼓起勇气去面对,但绝不是现在,我现在没有办法……”他睛里泛着些泪花,嘴唇颤抖,满脸都透着痛楚,让言雨想要劝解的话再也说不来。沉默许久,言雨:“无论怎样,荣叔,我尊重你的决定,你也放心,我绝不会不你,我早已把你当成我的亲人,我的长辈,我有时候都希望你会是我的母亲,但你的年龄又不足以把我生来。”他开了个玩笑,“等你想通了,我再陪你去。”
战争结束之后,还有许多事要忙碌,言雨即使不是太舒服,也不能安心的窝在庄园里,依然要跑去伊城理事务。城市的建设加快了步伐,有一分已经竣工,但还有其他的事需要理,言雨忙碌起来的时候,大约是太过专心,孕期反应反而减轻了不少。
乖乖巧巧的。”他装作不经意的样看着荣叔,“对了,安妮刚刚找过你吗?她很久没回来了,吃饭的时候就跟我说很想你,说起来,她也被你带了很多年,很多时候她犯了小错误,宁愿跟你说,也不敢跟我讲。”
荣叔伸手捂了脸,有些痛苦的样,“我都怕。”他声音低沉,带着难以克制的伤痛,“既害怕是一场空,他们全在战争里牺牲了,又或者本就没被养大,也害怕……他们活着,但是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双人,是一个军……”
青树应了
预算着泽维尔要回来的前一天,言雨又坐车从伊城赶了回来。那个男人的脾气太小,如若他回来没有看到自己,定然会闹别扭,言雨在心里计算着,所以即使时间已经比较晚了,他还是决定回来。
荣叔被他一阵安,心显然好了许多,紧绷的神也松懈了一些,“好,我现在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生孩,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