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锐利的睛也合上了,这让赵淑妃的胆大了一些,也不再像往常那样敬畏他,她凝视着景仁帝片刻,忽然:“皇上怎么像是没有呼了?”
“他还没走?”
瞌睡有人送来了枕,赵淑妃都不敢相信世上竟会有这么巧的事,一时间迟疑不定,有些瞻前顾后起来。
她顿了顿,:“本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赵淑妃的心也慢慢定来,顾栾知她有了决断,便:“母妃既然想搏一搏,宜早不宜迟,拖得越久,越是于我们不利。”
太后回到慈宁的时候,正好碰见有人急急忙忙从里面奔来,见了她便跪,太后不悦地:“这么冒冒失失什么?”
赵淑妃看向顾栾,:“你怎么看?”
如此大的诱惑就放在他们面前,叫她如何能不心动?即便前路是悬崖,赵淑妃拼了命也要搏一把。
赵淑妃摇摇,:“太匆促了,本还以为是你二人冒……罢了。”
赵淑妃眉轻皱,顾栾立即反应过来,:“母妃的意思是,不是您……”
了大殿,赵淑妃便带着两人去了僻静之,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才低声问:“皇上中毒是怎么回事?”
赵淑妃终于定了决心,了,:“本知了。”
那人忙:“太后娘娘,秦王殿来了。”
从前没能比得过付轻容,如今她死了,她也要想尽办法把她和她的儿踩在脚。
赵淑妃扯着唇角微微笑了一,:“本知了,辛苦两位太医了。”
顾栾略一思索,才:“只要太后站在母妃这一边,其他的事,都不算什么问题了。”
……
顾晁一贯不喜纠结,:“母妃,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赵淑妃走到床榻前,低俯视着床上的帝王,他已经是天命之年了,两鬓斑驳,因病得久了,面容虚弱,看上去暮气沉沉,整个人很是瘦削,仿佛只剩了一把枯骨,完全失去了生命力。
赵淑妃微微颔首,原本他们是打算对景仁帝手,然后假传圣旨,立她为皇后,如此顾晁便成了名正言顺的继位者,可他们甚至还未来得及动手,一切都还未备妥,景仁帝倒是先遭了暗算。
这就好像把一件他们梦寐以求的宝摆在了面前,唾手可得,毕竟,错过这一次的时机,等一次就不知要多久了。
那人慌张:“可秦王殿
太后的脸倏地沉了来,:“哀家不是让你们拦着他吗?”
顾晁一脸茫然:“儿臣也不知啊,不是有人给父皇毒吗?”
了,偌大一个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四里都静悄悄的。
顾晁不解:“这不是天赐良机吗?母妃有什么不安心的,原本我们不就是如此打算么?”
赵淑妃仍旧有些犹豫,顾栾便:“母妃所担心的,大概是另有人在暗图谋不轨。”
她说着,伸手去试景仁帝的鼻息,指尖碰到了一轻微的风,赵淑妃顿时有些失望,一旁的太医忙:“皇上的毒还未全解,十分虚弱,故而呼也变得缓慢了,娘娘不用担心。”
顾晁满心喜悦地:“老祖宗自然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
那两名太医连不敢,赵淑妃这次离开了间,经过顾晁二人时,低声:“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