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贵妃秘史·四》
而有趣的是,虽然后世史学家中普遍认为《西市岳人散记》为李俶广平郡王时政敌所著,因代宗登基后不得复用,怀恨在心,愤懑抒怀之作,但雪衣楼主的真实份似乎并不止于此。
在韩王府本抄本中,保存有在雪衣楼主关于姬叶师徒的评语:“武氏之后,复有姬别,唐室女祸,何迭起而未有已也。武氏固然残忍,然姬氏淫乱,横暴,唐廷、江湖中但凡平正脸些的,将及淫遍,而仍得专,盖李俶之蠢也!建宁王妃叶氏,与姬氏名为师徒,实则母女,姬氏早年秽乱江南之孽种,以收徒之名养于侧,行卖攀附之实,血脉淫乱可见一斑!”
4王府抄本。王府抄本系雪学家主要研究的版本,其容之全、涉及范围之广为全抄本之最,且包数千条不同笔记批注,历史、文学研究意义极大。
《紫虚列传》中提到,时兵荒乱,大批皇亲国戚、达官显贵均要跟随代宗皇帝西行,事多冗杂,即便是皇公主也难免有不受者遭了遗忘,只能仓皇间挤在中女官的车上逃难。代宗却“迟迟难去,过九仙门而复返。(帝)至凉殿,撵奔逸绝尘,禁军追赶不及。俄顷唤左右。时有昭靖太邈侍奉侧,闻声至殿,见诸宦抬一冰棺待行。帝谓太曰:“此汝阿娘棺椁,护之东行华山,交托起劲”。昭靖太乃行,从行天策将官数百,皆为护贵妃棺椁也。(帝)叹曰:“别安好,朕可放手一搏矣。”
1.丙戌本(即公元746年所传的第一版,此抄本只记录了李俶接任凌雪阁外阁阁主等秘史,用词鄙、怨恨愤怒,文学价值较低)
值得一提的是,《旧唐书·紫虚列传》中的一种说法似乎可以作为《西市岳人散记》的佐证。书中称,紫虚见昭靖太,扶棺落泪,几度哽咽不能自制。后言:“几番红尘辗转,兄长今朝终归。”又询问昭靖太:“是谁护送你来此?”听闻有数百人时,紫虚“然作”“怒目切齿”,良久怒斥:“李建宁囤兵淮南,此时理应已过荆襄,如何停滞不前!”可见代宗逃之日,建宁卫实际已经距离长安很近了,却莫名止步不前,与《西市岳人散记》中论断“代宗命令建宁王守株待兔”相符。
3.乙未本(此抄本为后半分时间线涉及安史之乱至代宗登极、册立贵妃期间,记述了包括凌雪阁、天策府等传闻中组织门派的发展变迁,涉及多名《旧唐书》记载中早已死去的重要人,例如苍云薛直、天策杨宁、建宁王李倓及贵妃师兄岳寒衣,因此被主观认定为戏说之作)。
时的政敌所著,不足为史家采信。
2.庚辰本(此抄本传奇彩较大,李唐盛极一时的艳小说《灯草士》《苍云艳录》《痴台首传》《师徒浪史》均系此抄本分支〉
而在建宁王府抄本中,关于王妃叶氏世的分则被尽数删节,仅存“武氏之后,复有姬别,唐室女祸,何迭起而未有已也。武氏固然残忍,然姬氏淫乱,横暴,唐廷、江湖中但凡平正脸些的,将及淫遍,而仍得专。”分。后人抄录是遵循其原貌,将该页间夹杂的纸条一并附上,大多是关于王妃叶氏的溢之词:“未晓年少,为人天真烂漫,需耐心教养引导,而非淫乱不耻”“叶哥儿真正豪杰”“通篇荒唐嫉妒之言辞,气量狭隘,不亚李十郎,犬肖饲主,可见一斑”“吾母之苦楚,汝等卖国贼焉知”。
而韩王府抄本中则保存着十分珍贵的独有记载:大历十四年五月初二,代宗病重,姬贵妃疾驰长白。未及姬氏回归,代宗即于大明紫宸殿驾崩。姬氏千里奔驰,行至门时正值大行皇帝丧钟鸣。当时姬氏“面剧变,持焚海闯,遭太李适阻拦。贵妃怒斥:‘吾为汝母,何敢耶!’太惊而退,紫虚真人、华阳公主并叶台首阻之,别遂殿,一日夜不。后共隐居海天佛国。”
《雪衣楼》全系列虽然多对代宗诋毁攻击之言,但书中所提到的秘辛大分与现存史料可相互印证,时间地与事态发展之详尽,似乎不是一个普通儒生能凭空想象来的。
《雪衣楼》现存抄本有:
建宁王府抄本批注总数较少,大概为三、四人不同笔记,关于姬贵妃经历评都较为温和,以称赞、溢叶王妃为重。
王府抄本又分两大派系:建宁王府抄本、韩王府抄本。雪学家普遍认为王府本据批注容及删节分,应该是分别从建宁王李倓及韩王李迥府中,盖为王府藏书。
这条批注并无署名,且与其他署名“昭明”“归辰”“梅”“与同袍”“白衣旧友”等有鲜明特的批阅人字迹皆不相同。纵观韩王府抄本全本,此字迹主人所批注数目不多,但多为要害、关键,例如“寒衣此言”,就为作者真实份提供了些许线索。有人对比大明中现存代宗题字,并不相同,却意外发现德宗朝由李主持编修的国史中,许多原稿字迹相差无几。该批注的字也符合《书史会要》中对李善书“书放逸”之评价。
韩王府抄本最著名的批注就在其后:“别以多闻,之怜之,因致纵之。寒衣此言,气量小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