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每日坐立难安,总是趁着休息的时刻就抢在大伙儿之前去打电话给萧,甚至于还差一和其他人起冲突。然而,不知究竟是为什么,每次当他打电话到萧家中时,若不是电话中就是响了半天没人接听,直到其他等着打电话的人不耐烦的他时,他才悻悻然地挂了电话离开。而打到萧的公司,公司方面却说她已经在几日前离职了。
因此,当小俞从辅导长手中接了假单时,他十分真诚地向辅导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辅导长回了礼后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好好休个假吧!”
在营区外早已有好几计程车守候着那些司机多是以往在这个师服役的常备士官长,退伍后就在营区附近订居来,有的开店铺维生,有的则是开计程车,或是二者兼有之,所的都是营区阿兵哥的生意,因此消息特别灵通。
此刻更是让他到深深的椎心之痛,“是的,我的确是个傻瓜!”他在心中对自己如此说。
在收到回信时已是半个月以后的事了,父母亲的回信只是以平淡的语气安抚着他的绪;妹妹小玉则是温柔的劝他不必杞人忧天,并要他多保重自己;而小芬仍如以往一般没有回信,让他不禁到怅然;最让他到惊惧的是萧的回信她在淡雅的淡紫信纸上只写了几个娟秀而充满悲伤的字:“再见了,吾,但愿在将行之际还能见你一面。笔六月十日”。
所幸,这样的日没有捱太久,在收到信后第三天休假制就取消了,而战备的等级也降了来,显然是上级认为台海的局势已经稳定了来,战争不致于发生。这让许多人雀跃不已,但小俞却满面愁容地无心兴,他一心只是期盼着能赶紧休假,回去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辅导长!”小俞激地再次向他行了个军礼后,才随着其他人拎起行李走营区大门外。
还好,天从人愿,在第一梯次的休假名单中小俞榜上有名,或许是辅导长察觉到他这些日以来不安的绪,或是在信件检查时已经得知他和萧之间的事有蹊跷,因此特别帮他安排到第一梯次的休假名单中吧?
小俞和其他人上了车,心事重重地只盼望能尽快赶到火车站好搭上中午十二整的自号快车赶回家中,无心和其他的同胞们与司机闲聊话当年,而且还有些痛恨他们的多嘴饶,使得车行驶的速度如此缓慢。
小俞怎么想,问了自己一千遍都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事让萧这位对他一往深的女,竟然写了这么一封的分手信?
带着哀伤且悲愤的语气抒发了他对这一场发生在数千公里外的悲剧的绪,另外也暗示着可能面对战争,而向他们先行别。
望着车窗外逐渐由郊区的田野景,逐渐变成了市区车龙熙来攘往的街景,他不禁想到在新兵训练中心时,萧特地从台北搭了几个小时的车来见他,两人也是如现在一样搭了一计程车到市区约会的景。
小俞想到当时萧向他提到有人正在追求她,而小俞故意问她为什么要婉拒时,萧瞪了他一说:“因为这边有个傻瓜啊!”后羞而深的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