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刚才两个女这么一闹,却又想起褒若她在婉转轻啼的样,一时如火,这一夜过得,那叫一个辛苦无比,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是睡不着忍不住狠狠地又捶了一床,对褒若的思念排山倒海般灌到脑里,一时担心她有没有被云渡慢待,一时又担心她会害怕,他在黑暗中,咬着牙,发野兽一样的呜呜低啸:“云册,你会后悔你所过的一切!”
我面前用!”
他抬一人一脚,把两个人踢得手骨错节,两个人发惨呼声在黑暗寂静的夜传老远,明厚载冷然坐看着两个人哭叫,不多时,外面便传来云册的声音:“明兄,什么事了?”
他这一夜难熬,这一夜的褒若却也曾平静过。
她一直尽责地扮演着一个胆怯女人的角,以便求得一线生机,现在不用她再费脑,云渡愿意放她走,也筹划了一切,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可以跟那个怯懦的角说再见,简直是心急如焚,谁知等啊等,就是不见人!一更等到二更,好,她知路远,再等,三更了,还没有到,他来不来?四更、五更,天亮了,褒若一夜未睡,瞪着外面的晨光初起,颓然坐倒在床。
云渡前两天便事先告诉过她,今晚明厚载可能会来接她,于是她早早地便让侍女们退,一个人在房里,收拾妥当,上穿好了衣服,以便明厚载一来随时都可以走,在这个地方太没有安全了,华丽得要把人淹没的房梁除了华丽,就没有别的了,没有一丝人味,睁开睛,不是珠宝便是玉,要不便是繁复过的房屋设计,如同一个华丽的坟墓,简直要把人吞噬,而且每一个角落都有睛!
云册来,见两个女躺在地上,抱着手,痛得发抖,脸上的面已经撕去,一惊,笑:“怎么了这是?想是她们服侍得不好,让明兄生气了?”
明厚载怒气未消,看着手上刚开始凝固的血,对着门外大声咒骂了一声:“混帐!”
一匹快骑在晨曦中跑来,敲响了云府别院的大门,
明厚载冷声:“来!”
一手挥,直挥得缦帐四分飞,碎片满地,那个该死的云册竟然拿褒若的脸来勾引他!他最疼的女的脸竟被人拿来了明床的工!
一手把人震开,抓起另一个人,同样撕她的面,把她推开:“记住,我妻的脸,永远不许人模仿,这一次就饶过你们,若有一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云册深施一礼赔罪:“对不住,我只是想让明兄开心。”
云册的脸瞬息万变,既怒且郁,明厚载坐在桌前,眉不住地动,挑衅地把玩着一把飞刀,云册阴沉的睛几沉几怒,最后又平静来,命人把两个女搀去,铁青着脸又向明厚载深施一礼,一声不响地退了房间,掩上了门。
“把我心女人的脸画到别的脸上,到媚人,这叫开心?”明厚载煞气森森:“云兄真是好兴致,什么时候把尊夫人的面让别的女上,让别的男人也开心开心?”
明厚载手上拿着两张人面,当着云册的面烧掉,一种刺鼻的气味扑每一个人鼻中:“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再发生,要是再让我发现建筑设计的脸被人拿来作文章,别怪我撕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