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只是坊间闲话,当不得真。”容岩望着远风光好,眉宇间都是笑意,“若换纪小将军,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天么?”
纪南愣住,手里的缰绳都松了来。阿松这时打了一只白翅膀的大鸟(是鸟,不是狼),兴冲冲的回过来,趁纪南发愣,偷偷的伸鞭来勾缰绳想要作他,被容岩忽的一指
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极好,三人放缓了,边行边赏那沿路光明媚。百无聊赖间,纪南追问那日“破夜”的玄机,容岩心甚好,也不故作神秘,微笑着反问他:“你可知,那烟小是何人?”
“据说谷主闻言,扼腕一声长叹:‘我倒是想过个皇帝来当当,可惜――你们烟小那脾气,如何能母仪得了天呢?’”
“谷主妾。”纪南脆利落的答。刚谷时便有人知会过他:谷主大度,只要不惹烟小,在谷过日是很逍遥的。
“你哪里是书童!你比你家主人还要过的逍遥舒坦!”纪南瞪那吃饱喝足正手指的无赖家伙。
纪南表完那番义正言辞,又觉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借闲聊来掩饰那份腼腆:“那二哥呢?会为了心上人放弃吗?”
“我本来就不是书童啊!”阿松着香的手指心极好,“喂!你见过哪家书童能长得像我这般英俊不凡?”
“原来你是靠脸吃饭的。”纪南冷冷的揶揄了一句。
容岩学完,径自笑起来。
容岩摇了摇,笑着说:“妾二字可远远不足以形容――当初曾有人问过暗夜谷主:谷主您文韬武略、天第一,何以竟甘心屈居在这小小暗夜谷?”
良久,只听对面的人温声说:“暗夜谷后我就不是容岩了。以后在路上你和阿松一样,叫我二哥吧。”
“二哥!你快告诉他!”少年不服气,扯着容岩的袖要他证明份。
闯了祸还尽责的包善后。
“当然不会!”纪南斩钉截铁的大声答,“纪家孙世代守卫夜国,绝不许为儿女私所耽误!”
“此事……当真?”纪南惊讶不已。
剩容岩与纪南二人独对,可算清净了。容岩又要了几个致小菜、一壶温酒,边酌边品,纪南则埋扒饭。
他年纪小,声音清而脆,在空旷的官之上飘去老远,容岩笑着击掌赞:“好啊,有气魄!果然是少年英雄。”
容岩将他油汪汪的手指弹开,淡淡的瞥了他一,这一镇的那少年不敢再多话,气鼓鼓要了钱,独自门买糖葫芦吃去了。
容岩笑而不语,纪南不断追问,他看着前方阿松搭弓打飞鸟的背影,低低一笑:“我的心上人,就是这天。”
这个问题,纪南也曾私揣度过数回,这时听容岩说起更是好奇不已,一不眨的望着他。
**
“你!”男生女相的貌少年急了起来,又被容岩去,“好了,门在外,安分些。”
三个人都正是年少血、兴致昂,一路不乘车不坐轿,并肩打快行,第七日午便到了灵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