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财的最境界是不用事事亲躬。”
邹教授没接他这个话茬,倒了杯端过去:“怎么?你最近很闲?不用敛财?”
“本,你要注意你不需要考级,不用局限于考级教材里的常规技术问题,你要记得是你在驾驭钢琴,而不是钢琴在驾驭你。”
“她说买两幅拳击手套,以备不时之需……”
歧本想象虞人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模样,走了神。
……
“那别的方面……”
歧本扯了扯领带,把他的品味扯一个不堪的形状:“没有。”
歧本从来没有听到过来自章弋的任何否定,同样,他也没有听到过来自歧一源的任何肯定。
歧本到家没多久,奇也回去了,与歧本在国时使唤频繁的两个手打了个照面。
歧本没有就这个问题回答什么,他只是一遍一遍的看着表,十分局促却没有任何行动用以缓解这种局促。
歧本掀起睑看了他一:“吓死你我在京西南那块墓地也算是没白买。”
“不明白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为什么要学这种娘娘腔的东西!”歧一源摔手里两版报纸,拂袖而去。
……
“最近有到地室吗?”邹教授一句话把歧本的思绪拉了回来。
轻咳了一声。
邹教授笑了声:“差忘了你是个天才。”
“非常棒!”
歧本冲章弋笑笑,他知。
天才……
一医一商大瞪小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商人就走了。
“老大,这事儿真的是你的不对,不行你就跟人个歉,也省了她找不见你人就横眉冷对的瞅着我,我胆又不大,万一哪天她大一瞪把我吓死了,你不就损失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属吗?”奇睁着一对蛆状的,使劲眨巴。
歧本没回他这问题,把刚才来人交给他的纸袋随手放在桌上,问:“她还在健房吗?”
章弋起坐到歧本侧,握住他两肩,亲了亲他的额,说:“儿,对你爸爸多耐心,他只是学不会如何说,他很你,别忘了,这架钢琴还是他买给你的。”
……
歧本闻声看过去,一如既往的嘴欠:“庸医你让我等太长时间了。”
“如果很好你就不会在我这儿待近一个星期了,有学生跟我说,近日你几乎天天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邹教授并不指望歧本会跟他坦白,但他仍想让他知,他是有人担心的。
奇当然知他说的是谁,摇摇:“去西单了。”
……
“我很好。”
“我还劝她千万要冷静,不要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然后她就真的冷静的考虑了考虑,真的,只是考虑完了就去买拳击手套了。”奇撇撇嘴,他觉得在助长虞人戾气这件事上,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歧本被这两个字拿走了全神识,那些在他心底封存已久的片段呼之。
歧本皱起眉。
“我儿啊,是天才。”章弋得意的光落在歧本上翻飞于琴键的十指上。
……
他狐疑的看着俩人背影,意识的问:“老大,最近官司这么难办吗?”用得着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