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把伊丽放在米德加尔特,弗雷总要两边来回跑才能放心,可渐渐的,弗雷发现伊丽发呆的时间变少了,绪表达越来越像遭遇绑架之前的她,还捡起了曾经兴趣的学术研究,而不是一味地沉浸在糟糕的绪之中。
正好弗雷在帝都也有事要办,公爵城堡那边有卡洛琳,他就没着急回去,和伊丽一块去了帝都。
弗雷第一时间想到了父母的肖像。
这很令弗雷到意外,因为他曾对父亲的抛弃心存芥,这么多年都放不,怎么突然就释怀了。
因为学以后他就住在学校,很少回家。
最后,弗雷问他:“那群藏在荒芜之地第五层的家伙到底是谁?”
又过了一个月,他照例来到地室,确定亚伯还被关着,离开时他盯着关闭的通,看过无数次的风景画让他到厌倦,他突发奇想打算换一副别的画,最好是一副能让他看着心不错的画。
伊
弗雷想起亚伯曾提过,眠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加固,这说明亚伯的眠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难这就是亚伯对他眠的容?
自从遭遇绑架后,伊丽变得喜发呆,只会在有关林灼和亚伯的事上表现过大的绪起伏,且不门,大多数时候都要弗雷陪着才愿意到外面走走。
可那会儿亚伯还没找回,他边只有缪尔,还是说,缪尔也懂眠?
弗雷一开始还不太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直到画像换好,弗雷突然想起父亲也曾把他的肖像挂在这里,画像每年都换,但都是他,不同年龄的他,最初挂画的时间,正好是他学那年。
亚伯告诉弗雷,缪尔其实很讨厌他,讨厌他的自大,讨厌他的任,所有的帮助和关心照顾都是为了得到他的信任,把他玩于掌心。
亚伯还告诉弗雷,自己这些年在学校之所以经常生病,其实是为了让弗雷和伊丽来看他,方便他加固施加在他们上的眠暗示。
问他找地室什么,他就说自己是意外发现地室的,太过好奇才会擅自闯来。
弗雷解开眠暗示,同画像上的父母说了句对不起。
弗雷还对城堡外行了检查,确定威胁都清除净后,他便打算把伊丽接回灵之森。
欣赏够了弗雷的错愕,亚伯人偶像是丢失了发条一般,再也没有动过。
父亲为灵公爵需要经常地室检查树健康,所以父亲就在这挂了他的肖像画,这样每次都能看到他。
亚伯又挣扎了几天才彻底放弃,他似乎很不满弗雷的醒悟,为了让弗雷也不好过,他在弗雷审讯他时说了很多弗雷梦都想不到的话。
弗雷底顿时失去了焦距,在他即将开回答的时候,藏在暗的卡洛琳及时用风刃砍了弗雷一刀。剧痛让弗雷恢复了神志,这无论亚伯怎么狡辩都没用了,弗雷再不愿也不得不承认,给自己眠暗示的人就是他这些年来毫无防备,视作亲的亚伯!
弗雷说要带她回灵之森,她却想去一趟帝都,因为她从报纸上得知武第一学院过几天有个讲座,她想去听一听。
可关键的信息亚伯一个字都没透,没有让弗雷知他和缪尔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也没让弗雷知他到底对他们了怎样的眠容。
为什么会是人偶的模样,他就说自己的在外面受了伤,废了半边,不想让弗雷担心才自己了个人偶的,暂时用着。
听完讲座他们还在学校镜湖边散了会儿步,弗雷主动提起自己学生时代偷镜湖妖的珠宝,结果被妖咬伤的糗事,伊丽笑得不行,突然视线掠过一个学生,那是一个黑发的混血灵,伊丽的笑容蓦然凝滞。
弗雷猜测伊丽可能又想起了林灼,奇异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因为伊丽的而对林灼产生不满和厌恶,仅仅只是握紧了伊丽的手,轻唤伊丽的名字,让伊丽把注意力拉回到自己上。
被耍了百来年,说不愤怒是假的,可弗雷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知气急败坏无能狂怒的大少爷了,他亲自去刨了缪尔的坟,发现当初葬的尸早已变作一残破的人偶,他将人偶送去古尔薇格那,接着一边追查剩那长得和费德里科一模一样的人偶,一边继续跟光明教你争我斗,同时与各大军团往来频繁,丝毫没有要为亚伯而停脚步的意思。
亚伯停止了狡辩,满脸的无辜与被至亲怀疑的难过缓缓收敛,玻璃球静静盯着弗雷,反问:“你是怎么知这些的?”
因为眠所以他放不父亲的抛弃,转而将缪尔当成了第二个父亲?
光这一个小小的细节,就足以让弗雷原谅父亲悲痛之的选择,怎么可能心怀怨恨整整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