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天族支着脑袋闭着的模样,完得像一幅画。
一旁站着的近侍弗拉士如同一樽石像在原地矗立,安静等待他的陛睁开睛。
终于,巴德尔在看一份草拟的反垄断条例时捺不住困意,支着额闭上了睛,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林灼从沙发上起来,朝巴德尔走去,如果只是这样还没什么,偏偏她对巴德尔用了无声咏唱的安眠咒,这引起了弗拉士的警惕。
林灼对这幅刺的画颇有怨念,视线透过灰镜片在巴德尔上来回打转,最后落在巴德尔那漂亮的银长发上。
巴德尔看着林灼的神越来越冷,林灼脸上却扬起了笑容,非常灿烂:“我突然想起来,我午还约了佣兵公会的人,再不走就――”迟到了。
因为晚上有晚宴要席,午的行程中没有离开天空城的安排,巴德尔理公务接见大臣,不停蹄地忙碌了两个小时,期间林灼一直在睡,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她上,温和又柔的气氛在静谧的办公室悄悄蔓延。
巴德尔掐断自己的思绪,转走向办公桌,开始自己的工作。
接手的巴德尔站在沙发旁,盯着自顾自午睡的林灼看了几分钟,脑海里闪过对方在温室里仰着脑袋威胁自己的模样,遮阳帽帽檐投的阴影落在她的脸上,显得她那双红的睛越发幽暗。
林灼轻松躲过,光羽接二连三扎她踩过的地毯,还有几枚被她躲开后扎墙,甚至砸碎了墙边一樽等的花瓶。
林灼将相机往手链里一扔,半不见先前在温室里的杀气腾腾,反而一脸无辜地抬起双手,了个“我可什么都没”的姿势,慢慢往后退。
弗拉士是亡灵,还是阿比斯亲手转化的亡灵,因此他对两位皇帝陛的忠心在几位近侍中堪称之最,可他刚想要动弹就遭到了林灼的压制。
弗拉士注意到林灼抚上手链,像是要从手链里掏什么东西,弗拉士猜测可能是利或枪支,他正要发狠挣脱桎梏,拼上命保卫巴德尔陛的安全,结果一秒,他看见林灼从手链里拿了一把梳。
然而在巴德尔睁之前,林灼先醒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有人敲门,林灼飞快把扎发的缎带绑好,还调整了一蝴蝶结的角度,随即掏一台巴掌大的相机就是一声咔嚓,正好拍巴德尔抬眸冷冰冰望向她的瞬间。
弗拉士整个愣在原地,睁睁看着林灼给尊贵的皇帝陛梳了个双尾,不太确定这是否值得逮捕。
弗拉士:“……?”
林灼话没说完,光元素凝聚而成的羽如钢铁一般飞而来。
“午好?”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给莉莉丝一些心理准备,或许在今晚的餐桌上,她可以尝试向莉莉丝透风。
德尔之间的矛盾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陛!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吗?”办公室外的人听到窗破碎的动静,传来询问的声音。
刚睡睡的林灼脑还有些昏沉,她从沙发上坐起,意识要找阿比斯却找不到,反而被巴德尔那一郁的光元素刺疼了睛。
林灼丝毫不后的动静,也不回地翻过沙发,撞破落地窗跑了。
林灼失忆的时候玩过巴德尔的发,知巴德尔的发发质有多好,摸起来凉嗖嗖的,又顺又,手堪称绝佳。
林灼低捂住双,发了烦躁的低。
阿比斯撑到林灼睡着,不得不松开她从沙发上起来,心不甘不愿地把交给了巴德尔。
还没到和佣兵公会约好的时间,林灼懒得再回趟家,索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一觉,准备睡醒直接去佣兵公会。
林灼想了想,由阿比斯本人亲保证,加上莉莉丝对她一贯的纵容,这事儿说不定会比她想象得还要顺利。
等睛不那么疼了,林灼上镜,也不急着自行离开,而是再一次将目光投向巴德尔。
只可惜阿比斯现得太快,不然……
巴德尔面无表地抬手扯掉绑发的缎带:“到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