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比斯抬起手,在林灼前比了个大小,仅有完整神格的五分之一还不到。
阿比斯突然停,林灼问:“怎么了?”
林灼把笔换到另一只手中,腾来的那只手覆上阿比斯的后脑勺,探他的发间,力温柔而又无害,问他:“怎么了?”
阿比斯低,讨好似的亲吻林灼的唇,可林灼并不回应。
皇帝陛的卧室,林灼背靠着垫的枕,手里拿着一册画本在纸面上涂涂改改,而这间卧室的主人之一阿比斯则像只大狗狗一样趴在林灼怀里,微卷的黑发蹭在林灼颈边,卖半卖得十分痛快:“合失败后,曾经被我们丢弃的神格又长了回来,但是很小,长得也非常慢,到现在也就才一大。”
林灼把画本放到一边,揽住阿比斯,与他交换了一个深深的吻。
林灼原本想勾起阿比斯的望再刹车,让刚刚敷衍她说自己困
阿比斯没穿上衣,林灼炙的掌心就这么贴在他结实的膛,碰到了肉的心。
林灼这才有了反应,她本就不介意阿比斯有什么事瞒着她,就像她也从没有对阿比斯提起自己过去的经历,阿比斯和巴德尔能知她的过往,全是因为阿斯莫德盗取了她的记忆。
可阿比斯却并未因此产生半想要远离林灼的念,正相反,他从林灼的绪变化中品了一丝熟悉,熟悉的心都颤了——林灼当年在图书馆就这么对过他。
林灼:“……?”
阿比斯抱紧林灼:“没有你,我和巴德尔本无法再一次将神格剥离,所以我们去不了荒芜之地,只能派人把那封锁起来。”
阿比斯受到了林灼带来的压迫,也受到了林灼的不悦和她所给予的那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极其细微的恐怖。
阿比斯闭上,过了一会儿才说:“没事,我有些困了,睡吧。”
这是巴德尔的说法,晚上阿比斯向林灼坦白:“不是没空,是去不了。”
巴德尔:“不知。”
阿比斯放手:“和神格的大小一样聊胜于无,还不如咒来的有用,但要了荒芜之地,肯定不来。”
那心当然是假的。
他真正的心脏挂在林灼脖上,被林灼收了睡衣领,此刻正静静地贴着她心那片还未褪去的疤痕。
但她介意阿比斯的欺骗和敷衍,所以只要好好告诉她不想说就足够了,不过小小惩罚还是要的。
阿比斯松开林灼,双手撑着床边直起,林灼覆在他后脑勺的手掌顺着他起来的动作,掌心扫过锁骨来到阿比斯前,正要收回,却被阿比斯的骨手握住,抵在。
林灼看了一:“言灵能力也回来了?”
和方才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容,仿佛时间倒退了几秒,回到了阿比斯用话语敷衍她之前。
“祂们的目的是什么?”林灼问,不为别的,就是如果有机会,她想去算算这笔账。
无机质的重复与忽视带着某种制意味,阿比斯睁开发现林灼正低看着自己,从上而的角度看起来格外冷酷。
阿比斯:“不喜,我们……”
父神制造的牢笼会将拥有神格的他们困在里面。
“阿比斯。”巴德尔本就因为阿比斯的卖而不兴,此刻更是在心里声阻止他继续说去。
巴德尔帘微垂,这是一个礼貌收敛绪的小动作,却因为天生上挑的角与漫不经心的语调,他对同族的轻蔑:“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一群被困在荒芜之地等死的堕神。”
原来害她遭遇这些的背后,藏着被困于荒芜之地的神族。
亡灵不会呼,更不会有心,阿比斯只是于习惯才让自己维持和活人一样的外貌和生理征。
不是‘舍不得神格’,而是‘没有能力自主剥离神格’。
林灼发现:“你和巴德尔都不喜神格?”
阿比斯抵着林灼的额,认真解释:“巴德尔不想我说,我也不觉得那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