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们自己的力量。”
云稍稍愣了一,收敛了笑容,垂来,小心翼翼地将后面的东西一一拿了来。
“可就算是没有我,也会有别人来想方设法除了他们。杀手命贱,师兄以为那些人原本能活到几岁?就算像师父他们那样在山上离群索居,也少不得有人上山寻仇。哪怕是颐养天年,最后也难逃一死。倒不如一次了结个净,也算是为我铺路。”
风溪也不回地准备去打洗被:“懒得和你玩。”
“所以,你和他们了交易?”风溪沉。
云还是颇为羞涩地看着他:“师兄不是说我不可以自己拿来吗?”
没有温度,没有质,只有虚无的梦境和紧张到发慌的心。
“当年若没有他们,你早就饿死在了街。”
他的得不行,忍不住用手抓紧了底的褥。
以云的角度本看不见此时风溪的神,因此便自顾自地说了去:“我要争夺世之位嘛,自然需要一些功绩。九杀门不服朝廷制已久,培养的杀手也常成为官府中的心腹大患,若是除了他们自然是大功一件。”
倏忽间,十七觉到有一力量正在生长,就像一粒种破芽,稚而大。他把握不住它,只能任由它的枝叶顺着经脉填满整个躯。
“……”
风溪冷笑一声:“说得倒是好听。”
他言毕起,穿上衣服:“起来,把这床收拾一。”
“杀师灭门的事,也是他们叫你的?”风溪打断了他。
十七了一个梦。
第十五章
本来这些活交给人来就行,但此时云也乐意和他呆在一起不受别人打扰。
他仰起来看着门外的背影:“师兄……”他小声地,怯怯的念着这两个字,好像是某个不可说的禁语。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其实连那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只能短促地喊了一句:“师兄。”
风溪好像半浸没在里,他枕着的发如草一般四飘散。他阖着睛,睡得安详。
十七其实从未完整地观察过风溪的,但是在这个梦里,它意外的清晰动人。
师兄闻言缓缓张开了睛,向他招了招手。他如被灯牵引的魂魄一般,慢慢伏在了师兄的膛上。
“取来吧。”他冷淡地扫了师弟洁白的一。
“我没有,”云慌慌张张地解释说,“我都是为了师兄。”
云起的时候,的布团蹭到了,轻哼了一声,被风溪锐地捕捉到了。
他试图去抚摸他,就像真正的公哥玩赏一件珍奇的瓷,但他的心又像是被深深的海吞没了,又咸又苦,还有重压默默的疼。
云觉到师兄的温度一降去,还以为他受了凉,贴心地从旁边扯过一段锦被盖在他的膝盖上。
“我从前错看了你。”风溪侧盯着云的睛,“我不曾知你如此利熏心。”
“嗯!”云开心又自豪,像是方学堂的书童学后得意洋洋地把临摹的字帖展现给兄长看,“他们帮助我重新联络到了王府的人,确立了我的份……”
梦中的一切都是漆黑的,只有不远有白莹莹的光。他被那光所引,慢慢踱过去,发现那竟然是一丝/不挂的风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