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溪避开他的神，念一个名字：“碎玉堂。”

云掐着他的巴着他抬起来看着自己：“你的脸也好得差不多了，不如让你去好了。师兄好全之前，我不想再这些事。”

碎玉堂是江湖上专门培养刺客的组织，由第一任碎玉堂堂主为主持天地公，平衡江湖势力而建立。传说碎玉堂藏有所有门派和势力的机密，只要碎玉堂堂主一声令，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首级都可以被摆上他的桌。

“师兄。”在他边打盹的云觉到他醒了，连忙摸索着抓住了他的手。

我，你算什么东西？”

云捧着师兄的手，垂着，心正低落，猜不到师兄此刻的心思，只想把酝酿在自己心里的话，一字一句地都说给对方：“师兄，我错了。我从前只想着留你在边，哪怕你恨我，也好过本不记得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你若是死了，我才是真真正正彻底失去你了。师兄，以后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什么都可以。求你了，别伤害自己。”

“怕什么。”云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该会的我都教过了。靖南王早就成了痪在床神志不清的废，府里的一切都尽在我掌握之中，你有什么好怕的。”

十七闭上嘴巴，不敢反驳。

他忍不住自嘲地笑笑，这几个月，他似乎一直在重复在云面前晕倒，被云照顾，醒来看见云这个过程，好像他成了一朵花，需要师弟时时刻刻的照顾。

“我没让你放了他。”十七小声辩解，“你可以待他好一些……别再羞辱他，他不会屈服的……”

第十二章

“我，不……”

风溪冷冷地看着他：“伤害自己？你以为，我里的毒，是我自己来的？”

风溪再度从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边人依然是云。

云神动了动，但还是：“我要的，不需要你。”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最近朝廷的人一直在找我麻烦，烦死了。不就是个靖南王世么，若不是为了师兄，有谁愿意当呢？”

风溪慢慢地侧过脸看他，缓缓地吐几个字：“十七去哪儿了？”说完他便不动声地观察对方的反应，见对方不再像往常那样瞬间面骤变，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

十七闻言有些惶恐。他从小被当作最卑贱的仆养大，除了杂活没学过别的本领，就连识字都苦难。知三年前哥哥回了王府，他从此成了靖南王府世的亲弟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只能全心全意地依赖哥哥，任由他摆安排。如今世要自己独自去面对那么大，那么复杂的事，他简直害怕得想要缩成一团。

十七低着，不说话。

“好了，你走吧。我去看看师兄，别让别的事来烦我了。”云这样说，快步离开偏房，走向风溪的所在之。

九杀门被灭门后，风溪为了躲避追捕，曾拜其门，希望借助他们的力量复仇。靖南王府作为连接朝廷与江湖的通，自然不会对这一大的组织置之不理。碎玉堂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却不敢动朝廷的逆鳞。因此为了碎玉堂不在未来某一天被剿灭，也为了避免碎玉堂有朝一日偏离初心，在江湖上一家独大，碎玉堂堂

云一怔：“那是谁？”

一朵诡诈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