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牢，应该就是我的报应吧。”明清低了，不敢去看苏怀瑾，她不后悔抛孩逃跑，但她很后悔当年神志不清抱走了别人的孩，“不在我们边，你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家庭。是我和苏遮不拥有你这样的儿，你千万不要再难过了。”

“你，不要难过啊。”明清踟蹰半响，终于说了属于她说的话。

他们叫他妈妈，让他在手术室外面等待。

“你当年是怎么拿我蒙混过关的？”

医生来了，也确实带走了孩开始行抢救，但因为亚裔都长得差不多的原因，他们误会了这是明清送来救治的孩。

小孩一天一个变化，一个一岁的小孩，和一个三岁的即将上幼儿园的孩，肯定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他是怀疑过的，甚至你祖父母都有可能怀疑过，但是不知苏遮用了什么手段才糊了过去。”明清对于当时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在看电影，她知发生了什么，却总像是隔着一层，“我很抱歉，我现在才彻底回忆起来，你……”

“我，我真的、真的很抱歉，小瑾。”明清是很不愿意承认自己有这段过去的，因为不知为什么，她当时就像是发了疯，发自肺腑的觉得苏怀瑾就是她的儿，她大哥让她把孩还回去，她不仅拒绝了大哥手此事，还说了很过分的再不认这个哥哥的话。

“我也不知你真正的父母是谁，我……”她当时是真的脑糊涂了，不断自我洗脑，一直到了监狱，她才清醒了过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被苏遮钳制。”

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明清好像也曾这样抱着苏怀瑾轻声说过，她还哼过一首歌，没有歌词的小调，不能带来任何效果，就只是好听的。

开始信这是自己的孩活了，只是附到了其他孩上，太多的巧合让她陷了某种诡异的幻想之中。

那刚巧也是一个亚裔孩，与她的儿差不多大小，甚至连眉都有些相似。

“你后悔抱错了孩，我信。”苏怀瑾缓缓，明清没那么恶毒，“但什么‘是我和苏遮不有你这样的儿’，这种话一听就是霍握瑜的手笔。”

明清一愣，才想起来摆手否定：“不不不，我是真的后悔。”

“苏遮也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吗？”

瑾的旁边。”

“我当时昏了，他们叫我妈妈，我就，我就……”

“后面这话是霍握瑜让你说的吧？”苏怀瑾分分钟就看破了真相。

明清尴尬一笑，变相承认了，她是真的后悔了，但这些话也确实是霍握瑜教她的，因为霍握瑜说这样才会让苏怀瑾开心。

“我不记得了。”明清摇了摇，“我对于当年的很多事都是浑浑噩噩的，医院怎么将错就错的我都没有印象了。我只记得我在A国带着你住了一年多快两年吧，一直到你上幼儿园，我才带你回了C国。所有人都对我小心翼翼的，大概是知我当时状态不对。”

她几年前抛弃孩独自逃跑，其实与这孩到底是不是她的没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害怕了，无法承受重任。

“我不难过。”

明清一就怔了，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喊医生来救命。

“你就这么认了来。”

她真的很不会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