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楚懋一阵后怕,若是当初他真的杀了福惠,那阿雾她,就真的是一辈都不会回来了。
阿雾提着提匣,刚走到门边,就听见楚懋在她后问:“阿雾,你为什么回来?”
“我的小名叫阿雾,取自‘薄雾池塘生,朦胧隔岸花‘,是我祖父因我生而赋的诗。而安国公府荣家的六姑娘,荣璇,她的小字是勿忧,大家唤她阿勿,是勿施于人的勿。”阿雾尽量平静地,对楚懋脸上的任何一丝表也不敢错过。
阿雾的心为之一颤,回看着楚懋,他终于问这个问题了。
阿雾既然已经开说了这些,便害怕楚懋阻止她继续说去,因而她继续快速地接:“我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现在的了,从此变成了荣家的阿雾。”
阿雾的话虽然在楚懋的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是他居然没有觉得她是胡说八,信开河。因为唯有她说的话,能解释通一切。
而正是因为阿雾在龙泉寺见到了福惠,所以她才会回心转意地回。
向来以清隽儒雅著称的嘉和帝居然爆了,这也算是阿雾的功劳了。
上了药,又着她趴,好不怜香惜玉地跨了她,在她屁i上的伤周围也抹了药,这才又将药膏扔给阿雾,“可以了,你走吧。”
阿雾又继续:“福惠长公主是我的母亲,而卫国公是我的父亲,顾二哥是我的亲哥哥,而我,就是顾康宁。”
就是楚懋不赶她走,阿雾也没脸留,虽说是夫妻,可毕竟生疏了这么多年,这样上药,阿雾还是不习惯。
楚懋压儿就没有这样的念。她先后两次陷昏迷,药石罔效,第一回要僧诵经镇魂,第二回要他的真龙之血为引才能归位,这一切都同阿雾现在的说法相吻合。
楚懋的睛眯了眯。
这话实在是没脑至极,一个毫无系的死了十来年的人,同阿雾回有什么关联,楚懋是想不来的。因而楚懋也没有回答,但他和阿雾彼此心知肚明,他如何能忘记那个小女孩。
“皇上,还记不得康宁郡主?”阿雾问。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阿雾重新走了回去,将提匣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在楚懋对面坐。
楚懋“嚯”地站起,将小几上的玻璃屏、汝窑茶盏全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楚懋也没有回避阿雾的神。
阿雾紧张地看着楚懋,就怕他不相信,可又怕他相信了自己却视自己如鬼魅。“皇上,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在胡言乱语?”
可若是阿雾所言为真,她是顾氏阿雾,那福惠就是她的母亲,而他若真杀了福惠,同阿雾之间就有杀母的深仇,何况还是他用顾家和荣家去阿雾亲自去诱陷福惠的。
楚懋就知阿雾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而昏了的人,断断不至于为了一个顾廷易,就放弃这么多,甚至连皇后也不了,对自己更是绝绝义。
在楚懋的心里阿雾说的这一切都不是问题,问题就在于阿雾为何当初在他即将铸大错的时候不说,在前面四年他为她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