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的另一条胳膊被背上趴着的女孩死死住，女孩把靠在程翊后颈，一乌黑的长发随风飞扬，呛人的烟像是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她抬起

“咣当――”

为什么会突然升起这么的烟，是楼是着火了吗？队里那边况怎么样？

抓着他的衣服拖他坠的那东西爬上他的背，细长的胳膊从背后勾住他的脖，双圈住他的腰，将整个攀附上来，如同一块冰冷的巨石压在他的背上。

阴恻恻的声音飘耳朵里，程翊心中一惊，覆在手背上的手倏然发力，手指抠住程翊的指朝外用力一掰，程翊早就耗尽了力气，全靠吊着一气撑，这算是彻底脱力，手指狠着砺的天台边沿剐来，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

程翊汗的掌心打，被后那东西一压，险些脱手，好在烈的求生望驱使着他紧紧攀住天台边沿，才没能让自己就这么跟个鬼缠缠绵绵翩翩飞了。

程翊看不清他的脸，却能从自己缺乏直觉的手腕上受到时辙的紧张，时辙半个探向矮围墙外，双手死死拖住他的胳膊，声音里是程翊从未听过的慌乱，甚至连声线都稳不住：“抓紧我。”

冰凉的手掌抚上他的脸，将他的转向自己，一轻细的女声在耳边咯咯地笑起来：“看来你真的不像我想象里那么无趣啊。”

……时辙那个混到底跑哪儿去了？

挂在外墙摇摇坠，一边漫无目的地想着，这栏杆是不是不符合规定？刚刚好像还看到栏杆上的斑斑锈迹，他会不会染破伤风？

熟悉的声音在响起，程翊因气中辛辣刺激的痛而呼不畅，大脑持续于缺氧状态使得他双眩晕，他抬起，被烟雾刺激的无法抑制的泪与不时淌中的粘稠血混合在一起，他只能艰难万分地将睛眯一细，看向乌瘴笼罩之中，仍有皎月镶边的影。

阴冷的吐息徐徐在他的耳鬓边，寒意沁骨髓，纵使这样危急的况仍是让程翊厌恶地偏躲开。

后的手在他脖上越搂越紧，程翊被这条灵活光的手臂锁住咽，他的嗓音嘶哑得厉害：“你他妈……咳，是不是缺啊……咳咳……”

“抓住！”

程翊紧闭着酸痛难忍的双，咬牙切齿：“……是要我说，谢谢吗？”

晏向辰会不会生气？怪他又擅自脱离行动，把事搞砸了？

原本松动的护栏被彻底撞落来，着程翊的额角划过，他灰蒙模糊的视线里糊上一层温黏的红稠。程翊听到自己手腕发一声骨节错位的脆响，紧接着，难忍的剧痛顺着手腕蔓延上来，疼得他整条手臂瞬间没了直觉。

“不客气。”女声听上去十分愉悦，她压着程翊的肩膀，冰凉的手掌贴着程翊的胳膊游上去，搭在程翊攀在天台边缘的手背上。

程翊被烟熏得紧紧挤着睛，一边觉得自己也是个神人，命快都没了还有时间别人的心。

太重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音在耳边炸开――

“反正，你也没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