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窗台边上坐着一个穿着碎花睡裙的妇人,女人发凌乱,在脑后随意地挽一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微隆的小腹腥粘的血浸湿了睡裙,一双赤的双搭在窗沿,的大侧肌肤上沾满了血迹,半掩在裙摆的双-间耷着还未涸的脐带,在窗沿蹭一令人目惊心的血痕。
女人朝着几人后看去,声音低沉阴冷:“囡囡。”
晏向辰似乎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表也有些怪异,直到程翊在后面轻轻戳了他的后腰,晏向辰的结才在脖颈上艰难地动了一,脸逐渐变得煞白,他闭了闭,伸手将办公室的门推开。
晏向辰扭与两人对视一,程翊冲他略微,晏向辰转过去,唐宁与程翊屏住呼,神经紧绷地盯着面前的虚掩着的办公室门。晏向辰伸手,握住到门把,刚将门推开一条细,就听到办公室里传婴儿尖细却微弱的哭啼。
程翊的后背倏地一凉,僵地转过,就见自己后站着一个背着黄书包的小女孩。
前的一幕让唐宁瞪大了睛,捂住嘴发一声低呼。
唐宁掩住鼻,两条细眉在眉倒了八字,忍不住说:“好臭。”
唐宁被她唱得都麻了,她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无声地问晏向辰:我们去吗?
三人皆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里都是茫然。
为什么会有婴儿,不满周岁就要被王峥那个畜生派来打工?
“不……”晏向辰的双充血,嘴唇不自然地抖动着,他看着女孩迈着步向女人走,意识伸手想要去扯女孩的胳膊,后的程翊和唐宁这才意识到不对,用尽全力将晏向辰拦来。
“囡囡,怎么裙都这么脏了还不
还没等三人惊讶完,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啼哭声中响起,轻声细语地唱着儿歌安抚孩,那歌声是程翊从未听到过的,唱词似乎是南方的某种方言,调绵婉转,不难听,却在此时此刻也实在很难让人会其中妙来。
“冷静一!”程翊死死抓住晏向辰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吼,“你忘了吗,老晏,她当初是被你和我爸亲手送走的,是假的,不是她,别去,别去……”
她低着,表极度温柔,看着怀中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低声哼唱着柔的小调。哭啼的婴儿在她的歌声中慢慢停了来,女人的脸上了一个破有成就的笑容。她抬手撩起垂在前遮挡视线的长发,抬起,朝门几人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女孩的发用两红绳扎了两羊角辫,上浅粉的连衣裙前襟沾了一大片油渍,女孩目不斜视地从三人边走过,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受的地步,而气味的源也总算找到了,这难闻的气味是从靠近走廊尽的一间办公室里散发来的。
女人刚才的笑容仿佛是几人的错觉,此刻,面无表地望着几人,神却怨毒至极,这目光看得晏向辰如芒在背,他意识回避女人的目光,却听到她冷冷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