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无异。

“你见到王峥了？”晏向辰猛地从椅上弹起来，眉紧蹙，打量着门的程翊，“你没事吧？”

于是，到了午放学时间――

程翊发一声很轻的嗤笑，也不知是笑晏向辰的愤怒，还是笑自己没能冲上去的勇气。

“如果这次行动在你那里任何问题，你退特行。”晏向辰神严肃地看向程翊。

程翊拉开椅坐：“没事。”

晏向辰对于自己这么拖家带来接人也尴尬，笑了两声：“家里没人，小孩儿一个人天天吃外卖不健康，我也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就带他来你这儿蹭个饭……”

晏向辰拧着眉不语，唐宁犹豫着开：“立羽……”

――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就是王峥。

“这次行动，我必须得参加。”程翊平铺直叙地说，“我不会给你们惹祸，也能保证服从安排，绝对不擅自行动，带上我，行吗？”

“啊，没事没事。”谈渊连忙摆手，反而有不好意思了，他在晏向辰的示意上了车，侧系安全带，转过看着程翊，“……那，程翊你晚上想吃什么？”

晏向辰太了解程翊了，一看他这幅模样就知他接来要说什么，脸倏地沉了来。

后座的“超龄儿童”更尴尬，一抬手把卫衣帽扣在上，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您就当我不存在……”

程翊实在难以适应这样的氛围，他咳一声

“嗯，他往办公楼走了，我猜是去找唐振华。”程翊抬起，看着晏向辰，神平静得有些不正常，“老晏。”

程翊沉默了片刻，说：“好。”

晏向辰脸泛青，沉着声低呵：“程翊。”

“没事啊，我找校卡呢。”程翊着语音若无其事地说，迈开步离开学校。

“但我不会这么。”程翊拿着从笔杆上撕来的标签纸，粘笔杆上残留的胶痕，粘了一会儿，放笔，说，“我还有很多要的事，我不会因为这么一个垃圾，断送了我后半辈……老晏。”

待房间里细微的嗡声慢慢停来，晏向辰轻轻敲了桌，几人抬看过来。

一转边多了两个需要特殊保护的人，晏向辰不免有些**乏术。

程翊不温不怒地看着晏向辰的睛：“如果就让我这么躲着他，我心里这关……永远也过不去。”

“我知，你们不想让我参加，不是怕我惹祸，其实是怕王峥趁乱对我手。”程翊低着，心不在焉地抠着圆珠笔上的标签，“我要是说我不想替我爸妈报仇，你们肯定不会信，我今天在学校看到他那会儿，差直接冲上去杀了他……”

“在哪里见到的？学校？”

谈渊拉开副驾的车门，正要抬坐来，就看到后排的程翊，脸上一抹不自然的神：“程翊同学……”

办公室里陷一片安静，没有人声，只有饮机到自动加时发的低声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