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在面对一个熟人的时候或许是中规中矩的,但是在面对严昶凌的时候,就显得………不应该这样。
而不是现在这样,疏离且冷淡。
他说:“但是………但是命是你自己的,现在你或许觉得很难熬,但是等到之后,等到过几年,你也就没有这么难过了。”
潜意识是:有需要,你就喊我。
他的语气也很平静。
于是慈祥的心理医生,意识地伸手,想要护住青年,但是严昶凌却看也不看他,只是冷漠:“去。”
就像是知自己犯了错的孩,站在苦主面前的时候,不知应该说什么的样。
于是他的气焰就像是被针戳破了的气球似的,“噗呲”一,便都去了。
他分明没有看他,但是却似乎已经知了他要说什么一样,只是:“你先去吧,我们有些私事要谈。”
他意识地看了青年一,正要说些什么,安抚对面雇主亲属的绪,却见到青年微微摇了摇。
而严昶凌却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青年只是沉默着不声,也不知听懂了没有。
严昶凌沉默了一,回应了青年的问话。他的膛极速的起伏了好几,才似乎是压了心里涌动的绪,说:“我知………”
“你在这里,所以,人都来了?”
因为在几个月之前,青年在面对他的时候,注视他的目光还是一直带着意的,他全心全意地信赖着他,也会对着严昶凌,灿漫得让人满目光芒的笑容来。
医生微微皱起了眉,他并不觉得严昶凌现在的状态适合交,而且让青年和他独,怎么看都会显得有些危险。
医生去了,病房里便只剩两个人面面相觑。严昶凌在这种时候反而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了,他动了一嘴唇,在这一瞬间,竟然会到了某种不知所措的绪。
几乎和对着医生说话的时候毫无差距,就像是在面对一个只能算熟悉的,甚至都称不上朋友的交对象。
他不知为什么,觉到了一烈的悲哀。哪怕青年对他仇视无比,恨之骨,都比现在的冷漠对待要来的好些,严昶凌沉默了小片刻,他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黎温朝几人的疲惫觉到底是怎么来的――那来源于某种潜意识的预知,对现有境无能为力的绝望。
医生便在眉心打了个中国结,他又犹豫了一,才:“那我在门等着。”
医生只能带着满腔担忧了门,刚刚来,他便和严昶景对了个正着,冷漠的雇主抬了抬手,示意他走到一边去,自己站在门边,沉默着听着里面的交谈。
他的神很平静,不带一丝绪――但是这样的态度,却让严昶凌像是被针刺到了似的,察觉到了某种细细密密的疼。
严昶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如此匮乏
“………对,他们都在。”
难以想象,人的两种极端绪可以糅合的如此自然,严昶凌是很愤怒的,愤怒的人,往往都会失去理智,他的表现似乎也确实如此,但是与此同时,在面对青年之外的人――他却又显得冷戾无比。
却还是青年先开了。
他脑里乱哄哄的一片,停顿了一,才能勉语序正常的说话:“我知,你很难过。”
把他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