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着穆婉然，确实在她的四象面之上，看到了穆婉然好好的脸。

        只不过穆婉然绝不会想到，苍伶看到的，是她七十年前的模样。

        那时候她单纯、无辜、用那张温柔雅致的人面，骗得苍伶以为自己找到了真心人。

        鲛人可以把找到的真心人带去海底，接受鲛神的祝福之后，他便能同他的人一起，生活在无忧无虑的海底。

        但是他找到的不是一个纯善的真心人，而是一条披着人的毒蛇。

        苍伶一直都清楚穆婉然的狠心，也知她的有多么吝啬。

        鲛人是能够知到人的绪，甚至是真正的意的。所以在穆婉然时隔十五年再次现在他面前，他才会重新接受她。

        她小小的一个，却那么痛苦，那么绝望，唯有心尖尖上一的鲜红，是留给他的意。

        苍伶能觉到她笑着庆祝大仇得报，心中却在哭泣。

        他恨她，却也舍不得她哭。

        就像此刻，他分明清清楚楚地知，她又要抛他了。

        可是这一次苍伶没有十五年能够等了，他快死了，他不能离开她，他们不能分开。

        他堪称平静地问穆婉然：“你又要抛我了吗？”

        穆婉然还在因为他受的伤而愤怒，她五衰之后，穆家一些人蠢蠢动，她很快就要掌控不住大局了。

        但是她没想到，她还未败，边人便敢如此对待苍伶！她回去必然要所有知不报之人一并付血的代价！

        “婉然。”苍伶这些年一直都冷冰冰地叫穆婉然“大小”。

        只有在最初的时候，两个人都单纯又羞涩那时，他才会这样低低叫她“婉然”。

        穆婉然愣住，苍伶抓着她手腕看着她，又示弱一般叫了一声：“婉然……”

        穆婉然浑一抖，痴痴望着苍伶。

        苍伶哀求：“不要抛我。”

        他当年没有这样说过，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穆婉然面之的面孔悲切难抑泪满面，但是面之上却依旧是那张青貌的青涩面孔。

        “你还记得我答应过你的事吗？这么多年，我都知你一直在渴望回归海底。我拿到了重生莲，上岛之后，会有修士为你重塑，你放心，伤害你的人已经死了。”